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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妹妹大概也只是想確認客人的入住體驗如何,提前退房有沒有什麼不愉快。
虞隙沒當回事,套房不都帶早餐麼,用不上就不要了唄。
景陸沉卻沒放過這個細節,原本默默跟在虞隙身後,這會卻忽然插話:
「剛才開房的時候?」
虞隙尋思既然都得手了,其實就沒想瞞著了,剛不是也明明白白告訴他了麼,這間房就是為了他開的。
景陸沉卻好像抓住了什麼小辮子似的,自己一個人兀自高興,嘴角咧開又立馬繃回去,一雙眼睛亮晶晶水靈靈地盯著她看,還以為誰看不出來呢。
「走了走了!」虞隙趕緊拉上他離開,丟人。
景陸沉不光覺得心裡舒坦了,甚至還悄悄為先前錯怪她而有點小愧疚。
然而還沒舒爽兩分鐘,兩人甚至還沒來得及走出大堂,條約就被推翻。
因為虞隙回過神來就開始不認帳。
嘴裡還振振有詞:
「直接告訴你我喜歡什麼,這不是走捷徑作弊嗎?」
她甚至還想起來端不稱職的學姐架子,大耍花腔:
「景學弟,抄答案可不是好學生該有的行為噢,不要亂學。」
說完,就一閃身子先鑽進了那扇一直轉一直轉,轉得人心頭煩亂的玻璃門。
景陸沉反應慢了,沒抓住也沒跟上,只能壓住火氣跟進下一扇。
「你什麼意思,穿上褲子就不認帳了?」
其實虞隙也沒打算不認帳,她只是不習慣搞得這麼鄭重其事,好像就非得簽字畫押了一樣。
她摸了摸鼻子,眼神也開始亂瞟,一看就是心虛:
「那床上說的話也能當真麼?」
景陸沉知道她愛裝腔作勢,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還是被她這個破態度氣得牙癢癢。
他大步追上去,高大的身軀一把將虞隙逼在車門上,兩手圈住她,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吐出焦躁的氣。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你答應我的時候,咱倆可還沒到床上。」
他說這話時,不僅箍得她動彈不得,就連眼睛也眯起來,一副逼人就範的兇悍模樣。
虞隙愣住,她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很吃這一套。
說句俗到頂了的話,被景陸沉氣急敗壞地按在車門上惡語相逼,她現在竟然有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就像是胃裡突然冒出來一群蝴蝶,在亂舞、在掙扎。
虞隙眨眨眼,剛才那股無賴的氣焰也隨之煙消雲散,乖乖說了句:「那、那好吧」
景陸沉挑眉看著虞隙,似乎是在辨別她難得乖順好說話的可信度。
可是面對她的本來面目,他向來眼拙,什麼也看不出來,什麼也不敢輕信。
最後,只伸出一根手指,點上她挺翹的鼻尖,威脅似的啞著嗓子繼續嚇唬她:
「不許騙我。」
景陸沉開車送虞隙回家,他其實也想跟著一起去的,但是沒辦法,公司最近正是融資的關鍵階段,他還得返回去加班。
幾個小時前他看準時機告假離席的時候,陳焰還用促狹的眼光和語氣大肆調侃他:
「走了還回來嗎?」
他沒轍,只能應了聲「晚點會回公司」才匆匆忙忙找電梯上樓去逮人。
他趁著紅燈瞟了眼身邊的虞隙。
她正偏著頭看窗外,餘暉布滿天際,美得炫目。
她卻沒在欣賞餘暉,而是盯住泯滅的光球看得仔細。
她的身上被鍍上淺薄的光芒,在景陸沉的眼裡,好看得不太真實。
他握緊了方向盤,忍住伸手去摸她發頂的衝動,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