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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風衣長靴的女人站在大坑邊。
那女人很瘦,肩窄腰細腿長,頭髮過肩燙成微卷披在身後,冬時的冷風吹吹拂著她的頭髮拂過她的臉頰,她的神情比寒風更冷,整個人從內至外溢散著傷悲的情緒。
那女人似乎覺察到她在看她,扭頭看過來,她看到那女人的臉上帶著眼淚。
那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裡有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張汐顏假裝沒有看見她臉上的淚,走過去,問:「這地方以前是不是有個村子?」她想這女人能站在這裡,又是這副模樣,應該是知道這裡的。
張汐顏輕描淡寫般的一句問話,卻讓柳雨幾乎五內俱崩:以過目不忘著稱的張學霸竟然連自己的老家都不記得了。全村被滅,地陷山崩,她不知道張汐顏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熬過來的。
柳雨哽咽著把眼眶裡的淚水逼回去,強行露出一個笑容,扭頭看向張汐顏,卻說不出一個「是」。
張汐顏從柳雨的表情看到了答案,她說了句:「多謝」,順著斜坡往下去,試圖尋找什麼,但又不知道要找什麼,有些茫然,更有種悲傷的情緒往上湧又被強行拋開。
那女人走到她的身後,忽然從後面摟住她的腰,緊緊地抱住她,她的耳畔響起那女人壓抑的抽氣的聲音。
張汐顏渾身僵直地立在原地,莫名的也想哭,但理智告訴她,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安慰道:「別哭了,被滅門的是我,又不是你。」這人挺奇怪的……是挺奇怪的吧?認識的……吧?
第84章
好一會兒過後, 柳雨才放開張汐顏的腰, 又牽住張汐顏的手。
張汐顏低頭看著被緊握的手愣了好幾秒, 才詫異地看向柳雨:我們很熟嗎?再熟也沒到能這麼十指緊握地牽手吧?又不是情侶。
她有點恍惚,心想:「是我有病還是這人有病?」連個名字都沒自我介紹一下, 擺出一副「我倆認識很久, 我很關心你,我對你的感情很深」的模樣, 就這麼湊了過來連手都牽上了。
如果不是這女人的穿戴從頭到腳都閃爍著「我非常非常非常有錢」的字樣, 且身上有種與普通人極不一樣的氣質,不像是能圖謀她什麼的, 她都得懷疑這人是騙子。
張汐顏被這神經病鬧了這麼出, 心頭的傷悲散了很多, 注意力也從被淹埋的村子轉移到柳雨身上,問:「請問怎麼稱呼?」
柳雨說:「柳雨, 你以前喊我寶貝。」
張汐顏被「寶貝」二字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她雖然記憶混亂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但自己是什麼德性自己清楚, 是絕對喊不出口寶貝兩個字的。她問柳雨:「我倆很熟?」
柳雨微微一笑,「一般般吧。」然後開始數張汐顏的父母叫什麼名字,初中、高中、大學的就讀學校、每學期的成績排名、高考成績、家裡及道觀的傢俱擺設,她甚至把張汐顏的銀行帳號報了出來。
張汐顏可以確定她倆確實是認識的,因為柳雨給她的感覺特別熟悉, 就好像她們曾經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她看得出來柳雨在向她傳達她倆關係很親密的資訊, 但其中的可信程度大概只到五六成吧。柳雨的言語、肢體語言、眼神以及剛才見到她時的反應都在告訴她, 柳雨喜歡她, 但她們不是戀人關係。如果是戀人關係,柳雨不會拿她的家庭學業來說事,而是該談她的生活習慣、喜好等個人小細節,又或者是她倆共同做過什麼,牽她的手時會更自然些。
可有一個人能這麼記著她、為她出事而傷心難受、把她放在心裡,張汐顏想她有被柳雨安慰到,至少難受的時候不是一個人。
柳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回頭就見張汐顏異常沉默眼神裡透著濃濃的傷悲,覺察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