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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的蠱材,也讓老魯留意打聽。
市面上沒有蠱材賣,並不等於外面沒有蠱,只不過得遇。
蠱性陰邪,有蠱的地方通常伴隨著鬧鬼或所謂的靈異事件,鬧出事後,會有事主找上門求助。那些年代久遠的古墓中也不少出現古人養來守墓的奇奇怪怪的東西,經常有盜墓的找到事務所求救。臨近年關,趁著年末子孫齊聚一堂修祖墳遷墓,按照古人那種葬喪制度,不用特意養蠱,防腐劑和防盜手段都能滋生出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來。遷墳開棺挖出些蛇蟲蟾蜍實屬尋常,伴生出一些蠱藥也並不罕見。
臘月二十幾裡,張汐顏都要回老家過年了,事務所裡就來了位被殭屍蠱咬了的。
那位的右臂齊肘被砍斷了,但仍舊中了毒,嘴唇變成烏紫色,瞳孔擴張,從面板下長出一層鋼針似的白毛,極其畏光,是被黑布罩著抬來的,胸前掛著的護身法器都被毒氣滲透,也幸好有這麼一件法器護住重要內臟器官,還有得救。
張汐顏看他們的穿著再聞到味兒就知道是幹哪行的,對著這些人,她自然不會做慈善,報價,讓他們先付錢再救人,接受就治,不接受就把人抬走。
對方也不是第一次來,知道規矩,只是詫異怎麼漲價了,不過救人要緊,十分乾脆地把錢付了。
張汐顏讓人把傷者抬進她的辦公室,關上門,把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
她家現在開銷大,自然是能省則省,連解毒丸都捨不得給人用,放出花神蠱把他體內中的毒和蠱卵都吞噬了。
這人體內的蠱能要人命,但對花神蠱來說只夠哧溜一口嘗個味道。花神蠱難得有點零嘴,繞著那人裡出外進好幾圈,連絲殘留的毒素都沒留下,這才意猶未盡往張汐顏的心臟中飄來。
張汐顏有點小潔癖,略有些嫌棄地把花神蠱按到水龍頭下涮了涮,這才把它們放回心臟中。
她上前摸了下那人的脈搏,掐著表數心跳,見在正常水平線上,便出去開啟門,告訴那人的同伴可以了。
不僅是同伴們,就連等在外面的老魯都很愕然:這才進去幾分鐘,救活了?
中毒成那樣,即使是張爺在,都得費大一番功夫,且未必能救得了。
一群人將信將疑地,進去就見剛才還一腳踏進鬼門關的人虛弱地掙扎著要起身。
領頭的叫「虎爺」,先上去替人號過脈,又再仔細檢查過眼瞳、檢視過神情反應,問過幾句話,對方都能答上來,意識很清楚,頓時放心下來。
「虎爺」對張汐顏拱手:「真是後生可畏,張道長好本事。」
張汐顏的神情淡淡的,「血線蠱寄生在血管內壁,以人體血液為養分,剛中蠱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之後會逐漸被填滿血管,到末期整個人都會變成血紅色,發狂,見到活物就攻擊。你吃過我家的百毒丹,只能起到緩解作用。」她頓了下,說:「墓裡的血線蠱,通常伴生在一種血紅色的藤蔓中,這種藤蔓繞著棺材生長,把棺材纏得嚴嚴實實,用以護棺。臨時出現變故,你們退得及時,因此只有離得最近的且吃過百毒丹的你中了血線蠱,所有人佼幸逃過一劫。」她還總結一句:「偷雞不成蝕把米,血虧。」
老魯真想上去捂小老闆的嘴:您可真是什麼都敢說。
虎爺一群人的臉頓都全黑了,不少人的目光露出不善。
虎爺哈哈笑道:「張道長有興趣分一杯羹?無防無妨,大家一起發財嘛。」
張汐顏說:「我們不是一個行當,也不是同路人,你們的事,我不會往外說,但也不想沾,血線蠱伴生的藤蔓,我有興趣。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挖。」她還補充句:「沒誰規定拿棺材邊長的野生植物犯法。」
老魯的嘴角直抽,這可真是小老闆。
虎爺摘下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