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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祭部落最好的兩個窩棚都在這了,別看只是窩棚,從搭建的位置就能看出來,地位至高,非她莫屬。她的地位最高,窩棚最好,至於張汐顏嘛,雖然是俘虜,可誰叫她來自大城市又嬌滴滴的還病得奄奄一息的樣子,大祭司是真怕這位熬不住山裡惡劣的氣候出點什麼事,他以死謝罪不要緊,就怕闖下彌天大禍,把部落最好的物資都給了張汐顏。
張汐顏依舊被關在籠子裡,只不過籠子鋪墊的獸皮又添了兩層,很軟和,還多了條獸皮毯子供她蓋。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二十四小時守在籠子外貼身侍奉。張汐顏吃飯,她們碗著食物進去,張汐顏上廁所,她們碗著瓦盆進去,完事之後又再端出去。這種待遇在張汐顏看來,只有恥辱。
柳雨進了窩棚,揮手把兩個少女趕出去,死狗一樣靠在籠子邊,說:「張十三,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張汐顏閉目養神,連點反應都沒給柳雨。
柳雨把手搭在張汐顏的額頭上,只是低燒,已經沒什麼大事,鬆了口氣,笑眯眯地說:「我見到你爸了。」她見張汐顏沒反應,又說:「你爸,張長壽。」
張汐顏睜眼,冷冷地看著柳雨問:「那你還活著?」
柳雨說:「因為你還活著呀。」她湊近張汐顏,說:「你爸託我好好照顧你,唔,他已經回去了,你不要指望他來救你了。」
張汐顏又合上了眼,不想跟柳雨多說一句話:她爸能回去?她爸不親自過來看她一眼,回去也會擔心得睡不著覺。
柳雨看張汐顏不相信,說:「你爸想鍛鍊你。」
「你爸覺得你該吃點苦。」
「你爸覺得你太好騙,不知道社會險惡,想讓我教你做人。」
張汐顏心說:「你就是個精神病。」如果她的劍在,她能一劍把這個精神病捅個對穿,前胸進去,後背出來,一劍穿心的那種。
精神病突然沒聲音了,還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張汐顏原本以為柳雨是在逗她,過了好一會兒,那呼吸還保持著同樣的頻率,悠長緩慢,不像是裝的。她睜開眼,見柳雨的頭抵在籠子上睡得極沉。
張汐顏的頭上還有根簪子可以當武器,這麼近的距離,足夠讓柳雨一招斃命。可她現在有傷在身,沒辦法逃,她如果真那樣做了,只會比柳雨死得更慘。
她正在猶豫間,忽然瞥見柳雨脖子上掛的鈴鐺輕輕顫了顫,與此同時,沉睡中的柳雨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似在嘲笑她。
惑音蠱!
柳雨睡著了,她脖子上的惑音蠱以及腦袋裡的蠱卻不是死的。
張汐顏對柳雨腦海里的蠱有些好奇,書上記載過於玄幻,以至於她讀到那本記載時,是當成神話傳說看的。柳雨如今的情況真切地告訴她,神話傳說不等於就是假的。
她的思緒微轉,視線又落在柳雨身上。用簪子戳翻柳雨的代價太大,呵呵——
張汐顏抬起那隻沒受傷的腿,用盡全部力量踹在了柳雨的身上。
籠子的縫隙不夠她鑽出去,但足夠她的腿伸出去,那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毫無防備的柳雨身上,但與此同時,尖銳得如同鋼針扎向腦海的聲音同時傳來,痛得張汐顏發出一聲慘叫,她的雙手用力地按住頭,也沒能擋住那聲音,有血順著她的鼻子往外淌,緊跟著便暈了過去。
柳雨突然驚醒幾乎下意識抓住籠子,才沒讓自己摔結實,但腰有點被閃到,屁股懟在地上撞得有點疼。
她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她睡著後,張汐顏盯著她時的表情變化,以及幹的事。
柳雨那叫一個氣!老孃沒收拾你,你一個臨時殘廢還敢鬧妖!
守在門外的人聽到聲音匆匆進來。
緊跟著大祭司驚慌的喊聲響起:「花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