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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看向金陵知府孫騰,開口說道:“這其中,便有孫大人……”賈蓉頓了下,讓孫騰面色大變,這才說出剩下半句,“呵呵,孫大人手下的戶吏官。”
賈蓉見孫騰沉默不語,又接著道:“除此以外,鄭千戶手下的兩個百戶也收受了不少銀錢,還有其他倉管事、倉守衛、糧商王家、漕幫中人……”
賈蓉一一望過去,看的堂下眾人心驚膽戰。
就在這時,只聽見堂外傳來幾聲嬉笑,不多時,一衣衫雖尚整,卻面有菜色的青年,虛浮著腳步走了進來。
“哎吆,這是什麼情況?”牛往道走進堂中,便見氣氛凝滯,地上還躺了個只穿了中衣的人,他飛揚的眼神落了立馬下來,原本大張著的嘴也微微抽搐,聲音小了起來,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找了個末位,坐了下來。
賈蓉見牛往道回來,也未招呼他,賈蓉心裡清楚,這牛往道也必是收了銀子的,只是不知,他收了多少。
原本堂中的氣氛已經降至了冰點,牛往道這條鹹魚突然進來,倒把這攤死水攪活了兩分。
賈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潤了潤喉,開口說道:“陛下調糧,是為國禦敵,而不是某些人趁機侵吞的藉口。張總管原本還有些話要說的,不過賈某為了避免他任意攀咬,令人打爛了他的嘴,這件事,就止於我之前說的那些人。”
賈蓉說完,招了招手,趙順走到堂中,拉起張嘆謙,到眾人面前一一展示。
直到看的所有人都頭皮發麻,賈蓉接著開口:“我還有三點要求。一,此次調糧,需按我新定之計劃進行,若是哪條道,哪個倉,敢出現火龍、匪盜之事,賈某不介意殺個人頭滾滾。”
“二,金陵乃至於南直隸,糧價需要降低下去。我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也讓你們嘗些甜頭。我定個標準,六百文。糧價不得超過六百文,若是降不下去,那就不要怪賈某用血把他衝下去了。
“三,軍糧押運日期不得延續,何處出了狀況,誤了多少時辰,都問責到頂,到時候,別說賈某的刀不認識人。”
賈蓉說完,又點了點案上的銀票,開口道:“兩千兩太多了,燙手。但賈某也知大乾國情,大家也都是為了國事操勞,既如此,我便取二百兩,剩下的,我相信大家知道該怎麼做。”
賈蓉話說完,伸手從那疊銀票中取出兩張拿在手裡,說道:“我話說完了,誰有異議,可以提出。”
堂下眾人都將頭埋得很低,單一個牛往道左顧右盼,似有話要說,卻又有些畏懼此時的賈蓉。
賈蓉見狀,開口道:“世兄有話直說便可。”
牛往道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懷裡取出一沓銀票,差不多有賈蓉案上的兩倍。他拿著銀票,開口說道:“嘿嘿,我尋思早上怎麼有人給我塞票子呢,球囊的,原來是要拉我下水。既然蓉兄弟只取了二百兩,那我就取一百兩好了。”
說完,牛往道從手中一沓銀票中取出一張,放回懷裡,然後將剩下的銀票和賈蓉那疊放在一起。
等到銀票放下,牛往道坐回原位,賈蓉又等了半炷香功夫,見還是無人說話,便道:“既然如此,那便就這樣了。想來,該拿哪些人,該做什麼事,各位心中都自有定計。”
賈蓉說完,便起身離了中堂。
等他走後,原本寂靜的堂中,嘩啦一下就爆了起來。
“嘶,此子,當真是嚇死我了,真真是幼年虎豹,亦可食牛啊。”
……
“諸位呀,當初我便說了,不可這樣,不可這樣,現如今到了這等地步,也只是我們咎由自取罷了。”
……
也有人在怪罪著此時仍然躺在地上的張嘆謙。
“哼,之前我便見此人不是好的,自己做下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