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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公主略顯焦急,剛端坐下便問:「阿湄的事情如何?」
沈遲暗道母親果然如此打算,還好他及時領悟。
「母親放心,海遜敢肖想阿湄,自然有他的苦頭吃。婚事他們不會再提,只是秣陵海家……似乎不大安寧,總覺得要出亂子,卻什麼也查不出來。」沈遲面上已退了方才的紈絝嬉笑,而今滿面肅穆,雙目睿智,似能洞察一切,與剛才輕浮姿態天壤之別,仿若兩人。
長寧公主鬆了一口氣,將心裡的石頭放下,「我也知道阿湄的年紀到了該許人家了,可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嫁出去也心疼。再者,咱們永嘉侯府門第高,阿湄只能是低嫁。低嫁就難免有貪圖富貴之人,人心難辨,也不知待她如何。門第相當品行又好的……京城中寥寥無幾,我總是不大放心。」
沈遲不語。
妹妹的婚事由長寧公主拿主意,他雖時常在京中走動,卻對那些世家公子沒甚瞭解。
長寧公主蹙眉深思,忽然抬頭眼前一亮,出聲問:「我瞧著江尚書家的那個還不錯,當年在明臻書院時名聲就好,且才中了鄉試,前途不可限量,這門第也配得上,君歲你看可否……」
「不可!」沈遲當機立斷,脫口而出。然而話說出口他都有些愣住。
但他還是給出了一個中肯的理由,「那江懷璧看著光風霽月,其實骨子裡壞透了。可謂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且手上染的人命不少,與阿湄斷斷不可。」
長寧公主有些意外:「我倒不知?可那江家公子並未見誰私下議論說哪裡不好。」
「母親你想想江家老太爺,現在的禮部尚書,他江懷璧在這兩位膝下長大,如何能沒有心計?官大往往野心也大,阿湄若真進了江家,焉知他不會存了什麼壞心思!他是斷斷不可的,母親還是三思吧。」
長寧公主淺笑,「不行便不行吧。一個海家尚且有些顧慮,又何況江家這樣一個大家族,興衰不定,我另想罷。」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一口,然後壓低了嗓音問:「那晉王那邊如何?你途徑晉州該是與晉王打交道了吧。」
「晉王是一眾藩王中最有心思的。咱們前幾年便已假意與晉王交好,我與他關係還算不錯,尚可稱得上是知己罷。但晉王疑心重,只願與我談論一些皮毛之事,府中幕僚還是以丁瑁為主,我插手不了密事,卻能跟他說上話,有些建議對他還是可用的。……那丁瑁,我派人暗中去查,卻發現底子極為乾淨,看來這晉王也是尤為謹慎啊。」
「想當年晉王頭一個就藩我便知道他不簡單。先帝才崩,新帝不穩,我暗中將我的三千畝封地許了他才算籠絡住他,就是為了以後萬一有什麼事情還可有退路。只是不想他這匹狼是叼了肉就走,果然養不熟。現下只希望能記我個人情。自先帝走後我便一直心神不寧的,睡也睡不好……」長寧公主長嘆,略微失神。
「母親且放心,晉王若真能成事,咱們還是有底牌的。」沈遲上前傾身於她耳旁低語一句,長寧公主果然展顏,「那我便放心了。」
「說起這江懷璧,我差點都忘了,昨天江府傳出訊息說江夫人莊氏病逝,他還頂著重孝呢,如何能談婚事。」
沈遲有些意外,「江夫人病逝?我瞧著她一直挺健朗,上個月二月二不是還給各府女眷下了帖子邀請小聚。」
長寧公主輕嘆惋惜,「是啊。聽說那江家姑娘及笄那天莊氏還出席來著,轉眼似乎就在下午一下子就重病不起。江家姑娘也可憐,前腳辦完笄禮,後腳就沒了親娘,聽說在靈前一直跪著,不肯開口,只是一直哭,唉……」
沈遲默然。他忽然想起江懷璧那滿面冰霜毫無生氣的臉,想著他若傷心起來會是什麼表情?那他會哭嗎?平常呢,似乎並不經常笑。
他在侯府自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