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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誰?」
「……好像是你。」
魏庭之眼睛微微一眯,「他怎麼跟你說的?」
醫生面露為難,他從春生那裡問到的事情和七年前被綁架後又被綁匪撕票的魏泓之有關,事到如今整個魏家早就將那件事埋在時間裡,他們身為外人不主動跟魏家人,尤其是魏庭之提起這道傷疤一樣的往事是所有人都預設遵守的規則,所以醫生只是沉默。
他不說魏庭之自己也能猜到一些,便揮揮手放他回去。
那天之後魏庭之很少會去那間堆滿書的房間,不過就算他不去他也知道春生每天都在那裡整理和打掃。
林羨則是在聽說這件事後特意找時間去看過,春生當時踩在小凳子上費力擦書架頂上的薄灰,林羨站在他邊上不遠處仰著臉看他,溫聲問:「這是你的工作嗎?」
春生搖搖頭,臉頰上還有一道灰,「不是,這是魏先生讓我做的。」
「那他不給你發工資?」
春生搖頭。
「那你怎麼不問他要?你在付出勞動,理應得到酬勞。」
春生猶豫了一下,「這樣魏先生就是我的老闆了。」
「可以這麼說,你不想他是你的老闆嗎?」
春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手上的動作沒停,「晚晚是我的家人,晚晚要我幫忙,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要他給我錢的,我不想他給我錢。」
林羨理解了他的意思,微微點頭,「那你現在還想回家嗎?」
這個問題春生想了很久很久才回答,「沒有那麼想了。」
「因為你想再見到晚晚?你怕自己回家了就再也看不見他了?」
被戳中心思春生也不惱,反而大大方方地點頭。
林羨摸了摸下巴,「我也想見他。」
這意味深長的五個字讓春生覺得很奇怪,但林羨沒有過多解釋,而是一臉遺憾地攤手,「但是你說的那個晚晚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的,在大多數時候他都在睡覺,而他睡覺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知道的,你在等他他也不會知道。」
春生停下了打掃衛生,但仍踩在小凳子上,眼神安靜地看著林羨。
林羨坦然地和他對視,「我不知道我這樣說你能不能理解,但我想你可能也察覺到了一些,就是你認識的晚晚和現在這個你知道的魏先生他們不是一個人,你認識和熟悉的那個叫晚晚的人格他原本是沒有名字的,因為他本來並不存在,他是在魏庭之失去哥哥魏泓之後太過悲傷才出現的。」
如他所料,春生完全沒有聽懂,他表情茫然得好像林羨不是在說中文。
林羨見狀笑了笑,沒有再往下細說,這件事要春生理解恐怕要費一些功夫解釋很多。
「我想告訴你的是,另一個人格並不經常出現,你如果是想等他,那很有可能要等很久也說不定,你確定要等嗎?」
春生答非所問,「我想再和晚晚說話玩遊戲,我想給他買好吃的。」
林羨微微點頭,「我明白了。」
林羨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走到門邊忽然想起什麼,他回過頭問春生,「庭之有沒有告訴你過幾天他的爺爺要過生日,到時候會有很多人來?」
春生搖頭。
「那你放在心裡,記住這幾天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到處走。」
「哦。」
「你見過的那些特別不聽話的小男孩們也要來,還會有很多小女孩,你要是不想被他們欺負最好要聽話。」
春生聽到之前那些很兇的小孩子也會來臉色忽然一變,他放下手裡的抹布從凳子上跳下來。
林羨疑惑不解地看著他走過來,好像要去什麼地方,忍不住問他,「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