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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
“有何不可。”倏然開啟她的第三顆鈕釦,塞在胸衣內的信用卡已隱然可見。他遲疑了下,才伸手把它抽了出來。“為什麼藏在這裡?”
“早料到你不安好心。”沒料到的是,他竟然不尊重她到這種地步。
魏懷軒不以為杵,事實上他笑得很開心,非常的開心。捏著信用卡的手仍逗留在她柔軟白皙的胸前不肯離去。
“你不該這麼容易被馴服,告訴我,你心裡暗藏著什麼玄機?”按照正常的反應,她該逃,該大聲求救,至少也該想盡一切辦法加以拖延,而不是欣然接受。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多撈一點,賺飽了再一走了之,你信不信?”
“信。”他誠實得很陰毒,“你從來不是個好女人,壞女人幹什麼壞事,都是合情合理。”
怒氣沖天的火花烤得她兩頰發燙。蕭子琳咬牙切齒露出一笑,低頭狠命咬住他的手指頭。
他一陣吃痛,驚喝,“張開嘴,你瘋了。”
我偏不。她嗜血地將力氣使到最大極限。
“你這個……”魏懷軒惶急了,忙俯首,以口制口……
“喂,你們要親熱也進房裡去,讓傭人們看到多不好意思。”
多虧魏懷玉突然來到,才將噬嘗得難分難捨的他們,震了開來。
“唷,怎麼都流血了。”魏懷玉不明所以的說:“不這麼用力不能顯現你們相愛的程度嗎?”
“他想搶我的信用卡。”蕭子琳惡人先告狀,“怕我花錢,又不給我買東西。他說我配不上他,妄想從他那兒拿錢,又說……”
“等等,等等,你剛剛形容的那個人確定是我老弟嗎?”怎麼聽起來挺陌生的。
“她開玩笑的。”魏懷軒幫忙蕭子琳將襯衫上的鈕釦一一扣好,單手環住她的小蠻腰,以充滿感情又略帶威脅的口吻說:“我們正準備出門去大肆採購呢,月宜,你說是不是?”
“哪有?啊!”可惡小人,竟敢偷掐她。
“怎麼啦?”魏懷玉不明就裡地問。
“沒事。”魏懷軒搶白道,“你手上拿著什麼東西?”
“哦,不說我倒忘了。”魏懷玉把手上的朱漆木盒遞給蕭子琳,卻遭魏懷軒從中攔劫。
“是媽的古董首飾?”他知道他媽媽一直有收購古董名牌首飾的嗜好。“替月宜謝謝媽,這麼名貴的東西,我就先幫她保管了。”他似笑非笑的瞟了蕭子琳一眼,把整個木盒收進他自己懷裡。
黃鼠狼給雞拜年。魏懷玉離去後,蕭子琳用力地甩掉他的手臂,彷彿吃了炸藥,氣沖沖的揮拳向前,可惜力道不足,速度又不夠快,立時讓魏懷軒攫入掌中。
那天是她到魏家一個多月以來,過得最不愉快的一天。
尤其魏懷軒帶著她到柏林市區繞了一圈,草草率率吃過午飯,什麼也沒給她買到就踅回了。
魏母問起,他竟睜眼說瞎話,“月宜太挑了,沒一件她看得上眼的。”
幾天的隱忍到此刻化為沖天的怒火。蕭子琳以太累作為託辭,晚飯都沒吃就窩進房裡。
直到晚上十點過後,確定魏母他們都入睡了,她才摸索著到廚房,為自己下了一碗雜菜面。
“我也要。”
魏懷軒的臉皮厚得可以擋子彈了。他大概剛沐浴完,身上猶散發著潔淨的皂香。
“做夢。”偏不給吃,怎樣?
可當一大碗麵端到餐桌上,她尚未動筷子呢,咱們這位宇宙天下第一無賴臭老兄,居然十分大面神的挨著她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第七章
柏林的冬日,出現如臺北般綿延不停的細雨,蕭子琳趴在窗臺上,望著小水注,順著鋁條一一無奈地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