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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卿想拿茶水潑他一臉，會不會聊天兒?
萬玉山見他氣得乾瞪眼，笑了：&ldo;有些人，你管著他們時，他們想盡辦法跑，當你撒手了，他們又會主動往上撲，生怕你把他們踹下去。&rdo;
&ldo;你這是欲擒故縱呢?&rdo;
&ldo;也不是，安逸久了，人就容易生惰性，出去冒冒險才能激發生存力，像我們這種家族制管理，早已經過時，再不動手，遲早被拖垮。&rdo;
李書卿點頭，看著他懷裡睡著的萬中珩，忽然感慨：&ldo;真羨慕你。&rdo;
萬玉山終於抬眼看他：&ldo;羨慕我什麼?&rdo;
&ldo;羨慕你有兒子。&rdo;
萬玉山反問：&ldo;你不能生?&rdo;
李書卿罵他：&ldo;你他媽對你老婆說話也這麼毒?&rdo;頓了頓又說，&ldo;不過也是這小姑娘年輕，而且身上捆著枷鎖和你結婚，一時情迷栽你身上了，要是沒這層聯姻限制，把她放開了，讓你和一群小年輕公平去追求，你未必追得上。&rdo;
萬玉山冷笑：&ldo;你怎麼知道我追不上?&rdo;
李書卿卻笑了：&ldo;用情還挺深，真看不出來，你這把年紀了，還能愛上一個人，我非常好奇，她到底做了什麼?&rdo;
萬玉山說：&ldo;嫁給了我。&rdo;
&ldo;恕我不才，沒明白。&rdo;
萬玉山沉默片刻，也不再和他鬥嘴，說：&ldo;我祖母曾擔心我會一輩子孤家寡人，如果不是她來了，她的擔心確實會成真。&rdo;
李書卿極少見他這麼認真，而且還是頭一回對他說他的情感，不由得斂起捉弄的心思，說：&ldo;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認為，因為沒有女人能跟你做夫妻，雖然有女人喜歡你愛你，拼命想嫁你，但都不合適，一是她們本身不合適，二是你自己不想要。&rdo;
萬玉山不置可否，只聽李書卿又說道：&ldo;我追艾葉，是真心要和她結婚，要成家，要老婆孩子，你是什麼都不想要。&rdo;
李書卿沒再往下說，不用他來做分析，他最清楚他自己。
&ldo;我還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打動你的。&rdo;
&ldo;我自己都不知道，一瞬間的事兒，說不清。&rdo;
李書卿說：&ldo;那真是奇了，只能說是姻緣天註定，你浴血奮戰這麼多年，就為了等她長大來嫁給你呢。&rdo;
&ldo;是的。&rdo;
他說得斬釘截鐵。
李書卿又想嘲笑他，聽到屋門一陣響動，進來兩個人。
艾葉面色微紅，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一樣，神情也不自然，她飛快地掃了一眼萬玉山，見他一副瞭然的神色，不禁有些惱怒李書卿把她帶到這裡來，李書卿卻不管不顧地過來摟住她，說：&ldo;你瞧他們倆的兒子都出來這麼久了，咱們也得抓緊時間把婚結了。&rdo;
&ldo;誰要跟你結婚?&rdo;
李書卿&ldo;哎&rdo;了一聲，低聲道：&ldo;怎麼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rdo;
這兩人打情罵俏間，謝晚月已將熟睡的兒子從萬玉山懷裡抱起來擱到裡間的床上，小傢伙的眉眼越長越像萬玉山，曾經聽人說過一句話，如果想看某人小時候，就跟他/她生個孩子出來，這話果然沒說錯。
艾葉掐了李書卿一把，岔開話題：&ldo;你們倆剛剛在聊什麼?&rdo;
李書卿答道：&ldo;聊愛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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