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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太單純了些,只是如此嚇不到他,烏合居士心想。烏合居士是個命修,自然是見過更為瘋狂的人和事了。
又或者可以說,世人哪有不發瘋的。
強撐罷了,只為了那好似完美無缺的偽裝。
撕破偽裝,一個賽一個的瘋魔。
他的徒兒,就連瘋魔都那麼與他人不同。
烏合居士閉上了眼睛,凌微塵來到了他的面前:淡淡的梅花幽香浸入鼻中,連同那極北雪原的風與雪的味道,輕輕冷冷,乾乾淨淨,純白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青年人的鼻息離他很近,在脖頸處。幾經流連,好似在考慮從哪下口。
說實話,他實在相信不了,他這麼乖巧可愛的徒兒會有想吃它的念頭。
因為一點都不像,不像對方能做出來的樣子。
可下一刻,青年環抱處他,與此同時脖頸處猛然傳來的痛意,讓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破孩子,來真的。
說要吃了他一點都做假,那一口當真咬的很用力,血肉被撕扯的感覺很明顯。但好在對方只對他的血肉感興趣,沒把他的動脈與氣管也一口囊括在內。
血水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溫熱的,帶著大乘道君獨有的腥香。
凌微塵抱他抱的不是特別緊,似乎……他想掙開隨時都能掙開。
他能感受到對方對於他的血肉的那種渴望——
託大乘道君那非凡的恢復力,脖頸處的傷口幾乎是瞬間就好了,但這破孩子又在下一刻一口咬破他的脖頸,於是血水又流了下來。
似乎是惱了脖頸處肉少又恢復的過快,青年人很是不高興。對方環在他腰、肩的手鬆開了,沒過多久他感覺到了……這破孩子在解他腰間的帶子?!!
“不可”烏合居士按住對方的手,沒有商量的餘地淡漠說道。
“可……師父,徒兒好餓。”凌微塵輕柔的話語中藏著一股很明顯的委屈感,竟然又對他撒起嬌來。
“說了不可就是不可。”烏合居士依舊沒睜開眼睛,只是拍開青年人停留在他腰間帶子上的手,挽起一隻胳膊上的袖子。
看到有吃的,青年人也沒繼續糾結要去解他腰間的帶子,只是俯下身子捧著他的胳膊毫不猶豫的下口。
那是不同於脖頸處有些口下留情的樣子,對方對他就像對待真的獵物一般,撕扯啃咬他的血肉吞食入腹,偶爾急切的吮吸他的血水,好似那是瓊漿玉液,世間不可多得之物。
對凌微塵來說,大乘道君的快速恢復能力就像無盡的美食供應:每當烏合居士胳膊上那處傷口恢復了,他就又一次無情的下口撕扯啃咬。
那邊被晾著的謝知微,心急卻又毫無辦法。這把煩人的劍無時無刻不在攔著他,攻擊他,又或者在戲弄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微塵有了飽腹感這才抬起頭,舔了舔唇角沾染的血水。笑容溫柔明媚。有些依戀的又抱住烏合居士,將頭倚在對方胸口,乖巧道:“師父,我吃飽了。”
烏合居士睜開眼睛,垂眸看著抱著他的青年人,他聽出了青年聲音裡的睏意。
“睡吧”烏合居士輕聲哄著。他看見青年人放鬆的在他懷裡瞌眸,呼吸都平穩了起來,那股瘋狂勁漸漸消失了。
謝知微隨著凌微塵的劍一起過來了,那把劍被它的主人召了回來。而謝知微看著烏合居士懷中的青年人,皺起眉頭似乎要說什麼。
烏合居士傳音道:“我先把他送回著意庭裡,稍後再與你說一下始末。”
謝知微也知道這樣最好,畢竟這事還需要私下討論,不適合當著他那師侄的面。
他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人總有一種先入為主和幫親心理。故而對於凌微塵感官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