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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亥時,燈會已經進入尾聲,三人找了家飯莊熱乎乎的吃上了一頓後在路上邊走邊聊著方才所遇到的奇人趣事還有絢麗的表演。
陳尋生自然是最高興的那個,只見他激動不已地向兩人說著那河畔放的花燈,街頭巷尾的雜耍,漫天飄揚的孔明燈還有一些自己在燈籠底下猜到的燈謎。
看著他喜上眉梢的樣子,兩人也只是靜靜的聽著不曾打斷。
突然,趙天傲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他想了又想,最終艱難的作出了決定,只見他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心事重重的對兩人沉聲道:“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陳尋生不禁疑惑道:“怎麼了老趙?需要我去幫忙嗎?”
趙天傲輕微搖頭,不知何時從臉上多出一抹濃郁的愁緒。
一旁的林心柔輕輕地扯了扯陳尋生的衣袖,細聲道:“聽他的,我們先走。”
這位山上來的懵懂少年一時摸不清楚頭緒,直至與趙天傲分離之後,陳尋生才肯將心裡的疑惑問出。林心柔同樣輕微的搖了搖頭,她語氣和緩解釋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幫不上忙,唯一能替天傲做的只有給他一個獨處的時間,今天可是中秋啊。”
林姑娘淺淺一笑卻無人知曉她這一笑中所包含的深意。
正如姑娘所講。
今天。
可是中秋啊。
隔著學府幾條街的石板路口駐立著所氣派典雅的樓房,兩扇偌大的烏頭門前站著位徘徊不定的少年,他抬起頭眯著眼來看向那輪金黃的圓月,這一瞬間讓他想起小時候常在爹孃面前指著這個圓月大放厥詞道:“等自己長大了變得更厲害了,就把這個月亮打下來天天掛在庭院裡。”每當那時,大他四歲的阿姊就會逢場拆臺,“你又瞎說,月亮是在天上的,你怎麼可能打的下來。”
這時,姐弟倆的紛爭將會又一次的打響。
而在一旁的孃親總會含笑看待這兩個孩子的打鬧,他爹會一邊撫著烏黑的鬍鬚一邊大笑道:“好!有志氣,這才是我趙曄的兒子!”
趙天傲怔怔的望著月亮許久,他又低下頭長嘆一口氣。
“還是去一趟吧。”
少年一步步踏上階梯推開沉重的大門消失在了門後無盡的黑暗中去。
……
“沒有嗎?”趙天傲自言自語道,“早應該知道沒有的。”
少年緩緩從雕刻著雙鳳的紅木椅上站起,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看似慈祥卻能感受到其城府之深的中年男子,兩人隔著張長方木桌,桌上擺著兩套青花茶器,茶杯裡泡著濃香的紅茶。趙天傲對該男子作禮道:“謝了,嚴叔。”
男子穿著一身青色長袍,他也同樣站起身客氣道:“莫要客氣,本就小事一樁,何足掛齒?”
趙天傲又與這位嚴叔言語了片刻後才告別了公會。
少年走後,嚴叔喝了一小口茶水,抬眼瞧了瞧趙天傲離去的方向,這才放下瓷杯緩緩從桌底抽出三封信箋,他將信箋放在桌上,看著信箋上的九個大字不禁對一個未曾出現過的男人嘆息道:“都是自己心頭肉,你這又是何苦呢?”
本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趙天傲此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甚至可以說有一點難過。
他連忙甩了甩頭。
我這是在想什麼?想家?還是想家裡人?呵,真是好笑,這樣的人也配稱作家人?
你早該獨立了趙天傲,在這零榆島上自己不也能過的風生水起嗎?
想到這裡,少年的眼眸又重新恢復起了原先的冷漠。似乎解開了心結的他覺得暢快淋漓,走起路時嘴角有些微微上揚。
漆黑的路段上幾乎看不見燈火,周圍靜謐到只能聽見樹枝微微搖擺的聲音,瑟瑟的風吹向整條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