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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的下午，內科看病的人不多。兩個人坐在候診室玩了一會兒手機，螢幕上就叫到了姜旭的名字。

「什麼症狀？」

診室裡是個五六十歲的男醫生，模樣像個教授。他眯起眼睛細看電腦上顯示的病例，聽姜旭描述症狀。

「第二性徵是alpha？」

姜旭點頭。

「什麼時候查的？」

「差不多兩年前……初二的時候，嗯，對，兩年前。」姜旭歪著頭想了想道。

「對oga的資訊素敏感嗎？」醫生繼續問道。

姜旭遲疑著搖頭。

「對alpha呢？」

「也不是很敏感……」

醫生拿出資訊素探測儀，讓姜旭伸出手臂。

儀器叮了一聲，隨機蹦出來一道紅色的三位數。

「換個科看吧，掛第二性徵專屬科室。之前的體檢有問題，你不是alpha。」

饒是有一定的思想準備，姜旭還是愣在了原地，嘴唇微張，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怎麼？聽不懂？」醫生扔下手裡的黑筆，不耐煩的推了推眼鏡，「你這是發情期到了。」

第12章 背後

『程之奕推盤子的時候，右手無意間碰到了那人搭在桌子上面的左手。』

掛號，候診，看病，取藥。

一套流程走下來，姜旭整個人依舊是懵的。

程之奕利索的把醫生從視窗裡扔出來的藥盒一個個扔進塑膠袋裡，然後轉身喊站在繳費機旁邊發愣的姜旭回去。

他的症狀不是由於他一直以為的感冒，而是因為發情期前資訊素在腺體內堵塞。oga腺體內的資訊素，週期性的大量分泌。一旦資訊素在腺體內分泌後無法釋放到體外，就會堵塞腺體。輕則頭暈發燒，重則昏迷，甚至引起休克。

資訊素堵塞症，一般是由於oga為了抑制發情期的氣味而使用了過量的抑制劑。而像姜旭這種在首次發情期前資訊素堵塞的，則是由於第二性徵成熟前使用了適用於其他人群的誘導劑。

姜旭的情況不是很嚴重，來醫院也還算及時，因此醫生只是給他開了一些oga的誘導劑，有口服的有塗抹的，回家自行使用。

抑制劑也順便開了一些。作為oga，發情期期間資訊素的釋放不受自己控制，抑制劑是需要時常攜帶在身上的。在學校裡，oga不是單獨授課，難以避免的要和alpha、beta接觸。如果周身資訊素的氣味過於濃烈，會擾亂周圍alpha的心神。若是不幸遇到易感期的alpha，更是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見他還傻愣在原地，程之奕走上前去拽那人的胳膊。只是他剛伸出手去還未湊近，姜旭便條件反射似的後退一大步彈到了一邊，無比警覺的抬頭看向他。

「你要幹什麼？」

之前沒意識到自己是oga倒也還好，但如今檢測結果既然已經顯示了他是oga，姜旭對他人的觸碰就異常敏感。

尤其是對他非常確定是alpha的程之奕。

雖然他從來沒有看過程之奕的身份證明，但回想起初見那天那人釋放出來的資訊素，姜旭再一次覺得背後涼了涼。

怪不得，怪不得他會被一個alpha的資訊素壓得無法抵抗。姜旭不禁搖頭，原來他自己竟然是oga。

他的反應過於強烈，程之奕也跟著一怔。他放慢了語速：「回學校嗎？」

姜旭這才「哦」一聲，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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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的路上，姜旭和程之奕不約而同的沒有開口說話，兩個人一路沉默的回了學校。

沒帶書包，一兜子的oga專用藥品只能用手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