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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開啟了我爸的電腦,從前至後翻看他的“日影”,並沒看到相關的記述。
前邊讀過他的一則日記,記錄過安凌顏、花相容的不同,當然,這兩個人的名字都用個假名代替,就象“小水”,他寫個“小木”似的,只是我一眼就看出說的是她們倆。
在那次,我爸在他這兩個“假粉”“鐵粉”中,隨後提到個“燕”,這個燕能不能是“嫣”呢?如果燕是嫣,那在他日記中找到記述燕的,就找到了寫戚麗嫣的?
就象茫茫藍色大海里看到一塊桔紅色,就要去逼近看看是否是我們要救援的人一樣,滾動滑鼠上的滑輪兒,看見“燕”字,這停下來。
我就開始滾動滑鼠上的滑輪兒。果然奏效,有一處,密集地出現“燕”字!我多聰明啊!爸你這點兒小伎倆,瞞得了別人,豈能瞞得住你兒子我?!
我就倒輪兒,找到了這篇日記的開頭,象其它日記一樣,每則日記,都有個標題,這則日記的題目是《飛燕》:
“機關工委又召集會議,他們趕上個二市委了,每次都是假市委之名,行機關工委之實。這次會議通知上寫道,市委左書記親臨會議,並講話。說明會議內容很重要。
“不又得象那次一樣,左書記來了,抖了抖他身上的黃軍大衣,說,‘趙書記讓我來,我來了,但我得馬上走,三樓有個機關長工資的會議,同志們,我是參加你們這個會,還是參加三樓的會?’
“大家哈哈大笑,‘參加三樓的會!’
“左書記也笑,笑過,他就走了——不用左書記來聚人,一半人也來不了。
“你說也真是,開個什麼會,我們這樣根本不著邊的部門,也要參加,沒有辦法。
“會議內容是臨近春節,各個部門要分配幫扶困難戶的名額,我們園林處分五戶。
“我對機關工委的趙書記說,‘就這麼個事,你下發個檔案,把名額給我們,就行了唄,何苦還開這麼大的會,一上午,耽誤多少事?我們這些小蝦米,無所謂,有的那個大局,半天能辦多少事?尤其還把左書記摽來了。市領導日理萬機,左書記的時間那是好耽誤的?’
“趙書記刁刁地對我說,‘哎喲,要象幹處長你這麼想,我可阿彌佗佛了,把名額分給你們就能行,就能照辦?’
“‘能啊,上級部門的檔案上,我們哪個沒執行?’
“‘那好啊,還真忘了你們園林處這種執行精神了,要是想到這個,多分你們些好了。’
“我知道她這是‘叫號’,就說,‘分唄,那咋不多分幾個?’
“‘真的?你幹實開實在,可我也是個實在人。’
“‘實在好啊,不管是公是私都要提倡實在不是?’
“這相當於造個半紅臉。宣傳部的王副部長走過來對趙書記說,‘你得了,趙大姐,別難為實幹了。’
“‘難為他啥?’趙書記惱羞成怒,脖子粗臉紅的,說,‘給多了,人家說我欺負你,我就再給你一個。西邊子麻子大隊有一戶,不用別的,你就能讓他們家過去這個年,過了年能讓他們的孩子上學就行。’
“話趕話趕到這了,我就說,‘行,你告訴我他家的具體地址吧,這兩件,我保證做到!’
“西邊子麻子大隊,是西郊蔬菜大隊,他們的大隊長是個麻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們‘麻子大隊’。
“麻子在改革開放初年幹得挺好,挺猛,一度成為帶領菜農脫貧致富的典型,可是富裕了、有名了,這麻子就下道了,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麻子大隊’一落千丈,先富起來的也被麻子帶窮了。但是,也不至於年過不去,孩子上不起學吧?”
——這個“燕”,一定是戚麗嫣。菜農嗎,她不也是菜農?只是和她說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