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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鳶一副驚呆了的表情,手僵在胸口上:&ldo;你居然會聽這些?&rdo;

&ldo;我一直都要聽的啊,只是我聽了又不會告訴你我聽了。&rdo;芒種起身慢吞吞地下床,他睡覺前服了七哥給他的藥,這會兒感覺渾身又酥又麻,比之前都還沒力氣。&ldo;是因為那位公主長得不像你那個……&rdo;

他詞窮了,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雲鳶的那個人,據說是陸祀國的公主。雲鳶最不喜歡談論的兩個話題,他的過往和他的那個人,就好像芒種不喜歡談論上凌宗的過往,他們都不會強制對方回憶過去。

&ldo;該死,你又是聽誰說的我只收集長得像她的女人?&rdo;雲鳶捏著頭髮嘟囔,&ldo;那公主長得還是很像的,是她的妹妹,想做我的正妃。我怎麼可能同意嘛,長得再像也沒用。&rdo;

&ldo;沈大人說你那滿宮的女人拼湊起來就是那個人的影子。&rdo;芒種道。

&ldo;你們什麼時候還進行過這類深層次的交流?我怎麼都不知道?&rdo;

&ldo;就在你那個叫什麼婉惠還是心儀的側妃深情召喚你前去之後……&rdo;

&ldo;婉儀和心惠,你記混了,而且她們兩個也不是側妃。&rdo;雲鳶抓掉了自己的一綹頭髮。

芒種把手搭在桌子上,歪著頭,眼神默默的:&ldo;只是看著和她長得像的,又有什麼意義呢?&rdo;

&ldo;因為……不想忘記。我很害怕,怕記不得她的模樣。&rdo;雲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極難看的笑,&ldo;人都是這樣,你可能會記得刻骨銘心的事,卻記不得造成刻骨銘心事的人的臉。&rdo;

芒種贊同地點頭。他把過去那日發生的事記得很清楚,但那些人的臉卻已經模糊了。

&ldo;有時候我也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可是我需要這種欺騙來安慰自己。絕望是最深沉的黑暗,我從來沒有逃開過,只有看到她的臉,抓緊她的手,擁抱到她,在那個時候,才是讓我飛上蒼穹的理由……&rdo;

芒種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氣氛古怪的僵硬,他清清楚楚看到了雲鳶眼中的悲傷。很少聽到雲鳶提到一次過去,芒種也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願意提,因為過去……不是極度的絕望,就是絕望中光明的破碎。

芒種輕輕咳嗽一聲,道:&ldo;你現在倒深沉了。&rdo;

雲鳶忍不住笑出聲,收斂了眼底情緒,說:&ldo;死小子,難得我這麼認真地煽情一次,你盡壞我氣氛。&rdo;

&ldo;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可不完全是來倒苦水的吧?&rdo;芒種連著打了兩個哈欠,沒精打采地耷拉著眼皮,&ldo;你是來問我今後打算的麼?&rdo;

&ldo;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虧得我一路上還想了好幾套說辭。&rdo;雲鳶說。

&ldo;多謝你的誇讚。打算嘛……就是沒有打算。&rdo;

芒種沒打算現在就把七哥給了他藥的事宣佈出去,一是想先看看這藥的功效,二是……他心裡有個顧疑。

聽到芒種這樣說,雲鳶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反倒很高興地說:&ldo;你沒有打算嗎?那正好,我給你做好了打算。&rdo;

&ldo;什麼?&rdo;芒種已經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還得強撐著聽雲鳶講話。

&ldo;我覺得當個侍衛不錯。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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