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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寺之後沒多久,大理寺先是去找太子商量了這案子。那日正好是朱家一月一回的家宴,尤乾陵吃完之後從宮中出來便被太子朱簡叫進了東宮。
朱簡將狀帖遞給他的同時說了一件事。
“瞿家當年是供給天機閣材料的商戶之一,但只佔了一點小頭,不算大戶。”
“天機閣塌陷了之後,負責天機閣主材供給的商戶獲罪下獄,後才改為瞿家。”
“大理寺卿將這狀貼和當年結案卷軸一起遞過來之後,我才知早在天機閣塌陷之前,便有舉報狀紙送進過工部。那狀紙上有瞿老員外的名姓。卿還說,瞿家長子仁厚,便是因為這件事才去的祭天台當值。”
“臨淵哥哥,你覺得這事如何?”
朱簡一聲哥哥叫得親近,尤乾陵聽出了點弦外之音。
瞿老狐狸當年在舉報這事上嚐到了甜頭,長子又因祭天台和他鬧翻,極有可能又要故技重施,想借此訛祭天台一筆。
而朱簡同自己提這事,意思便是希望自己接了這差事,將這案子止於瞿家身上。
尤乾陵卻不想隨隨便便因為一個商戶就把自己拖下水,和朱簡打了回太極。
“早前天機閣之事是他瞿老員外目光老道,合該吃這頓飯。這回和上次不同,瞿青確實是從祭天台回去之後,便發了病。這種癔症做不了假,派個大夫去看看便可查清楚。”
朱簡當時就笑了。
“我就知道你會推脫。大理寺那邊已經派人去看過了瞿青的癔症,是真非假。但我也查出了瞿青休沐離開祭天台之後,先回了盛京找了瞿家老員外之後才回的京郊宅子裡,瞿青和瞿家老員外因當年舉報之事,鬧分了家。親父子啊,見了面就跟仇人似的。好多客人都見著他們吵得眼紅的場面。”
“臨淵哥哥,你現下又覺得如何?”
朱簡這兩番話,幾乎將自己想要的結果一清二楚地放在了尤乾陵面前——這個案子,一星半點都不能牽扯到祭天台。
元碩聽得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朱家人對祭天台都特別敏感,原先他還沒什麼真情實感。至多也就在尤乾陵接到聖上下的旨意之後頂著一張臭臉對他們發脾氣,才能體會到一點。
現在卻從尤乾陵的轉述中,感受到了皇權的無情。
“那這案子,我們一開始便不好深查啊。等下,這女店主一心要查案,會不會是太子安排下來的人?”元碩手心全是冷汗,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起來。
尤乾陵淡漠道:“太子做事不會這麼潦草。況且這女店主要查案也要查祭天台呢。不過這些都和我無關。”
“我奉的是皇命。聖上給我下的命是徹查祭天台,還給了一旦坐實,就地格殺的權。”
元碩:“……這太子怎麼還和聖上兩個想法了?”
尤乾陵道:“太子要拉攏人心,他覺得因為一個祭天台死的人太多了,想將案子止於這深宅中。咱們的聖上不這麼想,他要的是絕對風平浪靜。”
元碩真情實感地急了。
“那我們豈不是夾在中間,兩邊不是人。”
“所以兩邊都要查。給太子查得隱蔽些。”尤乾陵道,“太子給的線索也不是沒道理,我們錦衣衛到底是不是靠栽贓定罪,還得看我們有沒有本事。”
元碩冷不丁聽到尤乾陵的陰陽怪氣,緊繃的心緒稍稍緩和。
“您還有心思跟一個女人生氣啊……屬下去把瞿老員外帶過來問問?”
“老員外有皇商的名號在身,盛京裡的人脈不簡單。搞不好要打草驚蛇,”尤乾陵道:“先晾著,明日再問。”
入夜後,瞿家便熄火了。瞿青的屍首還押在錦衣衛手裡,靈堂在瞿家老員外的主持下辦的七零八碎。
瞿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