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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雪花洋洋灑灑地下了一天一夜,於晚間終是停了。寒風過境,吹得那幾株剛發新芽的楓樹搖搖欲墜。
如今已是二月末了,再過幾天暖春便要來了。
蘇珩此時正坐在桌旁,一張俊朗無雙的面容微微泛著些為難。
而他面前,靜靜躺著午間搜到的那一張一千兩銀票。
他目光緊鎖著銀票,問:“在哪搜到的?”
張敬仔細回想了今日的情形,方才開口:“夫人房間的一個木匣子內。”
“裡面還有別的東西?”
“就一些碎銀子。”張敬忽染想到了什麼,連忙補了一句,“還有一張當票。”
蘇珩狹長的桃花眼閃過了一些疑惑,忍不住抬頭看向張敬,語氣有些激動:“當票?當的是什麼東西?”
張敬搖頭:“屬下未曾細看,發現了銀票就馬上稟告侯爺了。”
蘇珩垂下眼簾,指尖捏著的銀票在燭光的照耀下異常刺目。
“你去把它還給夫人。”
張敬難得沒有開口辯駁。反倒像溫馴的小綿羊,恭恭敬敬地領了命令,接過蘇珩遞來的銀票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輕叩許知意房門,乖巧地在門外候著。
當秋橘開啟房門的一剎那,張敬那張凶神惡煞的面孔頓時映入眼簾。電光火石間想起桂嬤嬤的話,唯恐避之不及,連連後退了幾步。
待穩定心神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夫人,是張敬來了。”
許知意聞言,放下手中的筆,抬腳走了過來。
秋橘挪了挪位置,直直地擋住門口。
既不讓張敬進來半分,也不讓許知意出去半分。就像是一個夾層,把這兩人遠遠隔開了。
許知意皺眉:“這麼晚了,來此所為何事?”
張敬似是轉性了一般,雙手恭敬地把銀票遞上去:“侯爺吩咐屬下把東西還給夫人。”
許知意猶豫了一會,才接過。低頭看了看,竟是自己的那張銀票。正欲開口,卻不料前邊的秋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動作直接把門一鼓作氣地關上了。
“咔嚓———”
一陣用力的關門聲響起,把門內門外兩人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都給嚇回去了。
門外的張敬瞬間僵直得宛如一座石像,直挺挺地站在門旁。臉上的表情像啞巴吃了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來。
“夫人,別跟他多說,他的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秋橘嘟囔著嘴,隱約有些慍怒地勸道。
許知意瞧著秋橘這一副護犢心切,氣急敗壞的神情,嘴邊隱隱浮現一絲笑意:“沒事,別擔心。”
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蘇珩要回來,卻沒想到他先給她送回來了,這倒是省得她琢磨了。再過幾日便是簽訂契約的日子,她不想再生枝節。
燭火微微映照著許知意溫柔如水,美豔無雙的笑臉。時而朦朧,時而清晰,像是抓不住的美好。
秋橘心疼萬分,接過許知意的銀票,走到桌旁抽出了木匣子,把它放了回去。
“反正有我在,就不讓他靠近夫人半步。以後我拿個雞毛撣子給夫人防身。”
話落,一雙眼東張西望的,似乎在尋找雞毛撣子的蹤影。
許知意見狀,抬手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打趣道:“傻秋橘,你打得過他?”
秋橘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不自量力,但聲音卻是果斷且堅決:“夫人就別取笑我了,我是認真的。”
“對對對,你是認真的,可你覺得能行?別說一根雞毛撣子了,就算拿根木棒,你也打不過他。”許知意毫不留情地戳穿。
張敬連她面子也不給,又怎麼會給秋橘面子。若不說得直白些,怕就怕秋橘受了委屈,只能像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