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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聞言,心知確實是有心做買賣的,當即用有些粗糙的手指比劃了一個數。
“這個數,若成就籤。若不成,確實沒辦法再低了。我一家老小就剩這個鋪子,打算賣了舉家遷回南方去。如今汴都時不時有流民湧入,時局頗有些不穩,倒比以往更難做生意了,不然我也不會賣出去。”
許知意一口氣聽著掌櫃娓娓道來如此多不曾聽聞之事,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追問:“掌櫃說的流民是怎麼一回事?”
“姑娘不清楚嗎?如今北方邊境時常有大綏人作亂,當地一些百姓不堪受苦,紛紛南下。大多數湧入了這富庶安定的汴都,還有少部分繼續往南邊去了。”
“朝廷沒派兵支援嗎?”許知意捏了捏下巴,不解地問。
掌櫃後背滲出一片冷汗:“姑娘,切不可妄議朝政。”
許知意心中一驚,連忙截住了話頭:“就按掌櫃說的這個數,五日後巳時我來尋你。”
待離開鋪子,許知意忍不住攥了攥桂嬤嬤的手臂,問:“這些時日,嬤嬤可有聽說過汴都流民一事?”
桂嬤嬤搖頭:“老身未曾聽說。不過最近出門,路上確實多了一些衣著打扮比較破爛之人。”
許知意不禁往街上掃了幾眼,但因戴著帷帽,看得不怎麼清晰,便沒繼續探看了。想著得趕緊把書齋的事情處理好。若是辦妥,也能安置幾個貧困潦倒之人。
黃昏之際,天邊雲影共徘徊,漸漸消散。
張敬馬不停蹄地回府,將今日所見全數告知蘇珩。
“侯爺,夫人在柳安街旁的一間鋪子裡待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什麼鋪子?”蘇珩手中的筆頓了一下。
什麼事能讓她待如此之久?就算是買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也耗不了如此長的時間。
忽而,高飛的一番話又在耳旁炸響,他有點煩躁。
該不會真是去私見男子了吧?
張敬卻沒察覺蘇珩的失神:“那鋪子已經肄業了,目前待價而沽,至於之前做何等營生,屬下未曾留意。”
蘇珩想了想,拋卻方才的想法,莫非是想買鋪子?於是狀似不經意地問:“知不知道夫人進去所為何事?”
“屬下離得遠未曾聽清,但夫人這般言行,想必定不會是好事。說不定,她正想著如何騙取侯爺的錢。”
張敬見蘇珩面色有些不悅,但還是沒能忍住心裡頭的怒氣,繼續道:“況且她曾唆使下人偷盜府裡錢財,難免這次不會故技重施,把主意打到侯府來。”
聽見這番話,蘇珩眉頭微蹙,將手中的筆隨意一擱,冷漠的目光落到張敬的身上,頗有幾分寒冬肅殺之感。
“我之前說的話,你都忘記了?”
張敬當沒看見,繼續不依不饒:“這兩日她待侯爺如何,侯爺心知肚明,屬下實在不忍心侯爺被她單純的外表騙了,她根本就……”
蘇珩厲聲制止了他的話語:“非是局中人,怎知局中意。她待我如何,與旁人無關。晚些時候,自己去領罰。”
張敬喉頭一哽:“屬下只是一時為侯爺鳴不平而已,並非有意針對她。”
“出去。”蘇珩揉了揉額頭,“以後,莫要再讓我聽見此等言語不敬之話。不然,定當嚴懲。”
是日,寒風驟起,頗有些大雪即將從天而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