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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已過,日光似乎沒有早前那麼燦爛,但依舊暖黃。
蘇珩遠遠就聽到了許知意的腳步聲,輕盈又飄渺,旋即對車伕說:“等夫人上馬車後,改道去明月樓。”
“是的,侯爺。”
許知意回到醉香居門口,徘徊了好一會才抬腳上馬車,卻不料發現蘇珩早已在馬車裡等著。
心想也不過是一炷香左右,那麼快就吃飽了?
一路上,許知意仍沉浸在無法與十三先生得見一面的惆悵情緒裡出不來,眼下更沒有心思去想自己用沒用午膳。
待馬車停下,蘇珩率先下去,站到一旁。翹首打量了許知意避諱的模樣,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讓出一條道讓桂嬤嬤過來攙扶。
許知意環視了一圈,發現並不是侯府的門口,心有疑惑。抬頭便見正紅色的“明月樓”牌匾。
轉而回頭望向蘇珩,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侯爺剛沒用膳?”
蘇珩目光躲閃了一下:“等你。”
此時寒風拂過,似乎夾帶著一絲情意,慢悠悠地將蘇珩那一聲“等你”飄進了許知意隱隱泛紅的耳朵裡。
她一時竟不知如何言語,只能默默地抬腳跟上。隨後一前一後往明月樓大門走去。
等蘇珩和許知意走遠後,此時走在最後頭的張敬連忙拉住一旁的高飛,鄙夷不屑地問:“你覺不覺得夫人真是好手段?”
高飛側頭對上他的目光,眼睛瞪得老大:“你小聲點,這話別被夫人聽去了。”
張敬似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怕什麼,她敢做還不敢承認嗎?”
“什麼意思?”高飛臉上浮現一抹疑惑。
“就我剛剛瞧著,她三番兩次地下馬車,不是去這裡就是去那裡,完全沒考慮過侯爺的感受。侯爺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休息。昨夜還在屋簷上吹了一晚上的寒風,她怎麼就不心疼心疼侯爺?反倒還得侯爺來考慮她用沒用膳。”
“可是這事不能怪夫人,她不知內情。”高飛提醒道。
“怎麼就不能怪她?這幾日她有對侯爺好過?怕是一杯熱茶也沒倒給侯爺喝。我剛剛勸侯爺先用膳,他都不肯,想必是被這妖女蠱惑了。”張敬說得唾沫星子滿天飛。
“可是夫人剛剛不是給大家買了冰糖葫蘆嗎?”
張敬語氣帶著一絲嫌棄:“別以為一串冰糖葫蘆就能收買我,侯爺可有份?”
高飛一時被懟得眉頭緊皺。
他確實沒看到夫人給侯爺冰糖葫蘆,這話沒法反駁。
於是換了個思路想了好一會,才開口:“也許夫人不知道侯爺口味,才沒給他買。”
“呵———”張敬憤憤不平地開口,“那她怎麼就給我們買了?她就確定我們喜歡吃?”
高飛懶得跟他爭辯,沒好氣地回:“我發現你真的看夫人很不順眼,好像夫人怎麼做都是錯的。之前侯爺未娶親前就這樣,現在還這樣,你是不是對夫人很不滿?”
“我就是接受不了她做侯爺夫人。她根本就不配,我們侯爺是什麼人,他可是……”
張敬話還沒說完,便被高飛一雙大手捂住了嘴巴,硬生生地拖到一旁:“小心隔牆有耳。”
高飛環視四周,謹慎地開口:“夫人不配那你覺得誰配?”
張敬被噎得啞口無言,意識到自己胡言亂語了,暗自悔恨。只能眼神示意高飛:回去再和你細細辯論。
高飛似是未曾看見一般,大步往前走去,只留下張敬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他有要緊事要跟侯爺說,沒空在這扯東扯西的。再晚點,侯爺的頭上怕是能養成千上萬匹良駒了。
一行人用過午膳後便匆匆忙忙地返回侯府。
傍晚時分,浴雪院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