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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次的瓢潑大雨,已有幾日。 今日晴空萬里,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日子,更是蘇珩與馮宸安一較高下的好日子。 正在前往鴻雁校驗場的許知意撩起馬車簾子往外看去。 只見柳月橋下的荷花盛景不復往日豔麗多姿。 柔瓣被早前的幾場大雨澆得蔫蔫的,哪怕在璀璨的日頭下,也絲毫提不起精神來。 相反不遠處卻別有洞天,門庭若市。 她朝馬車外的張敬喊了一聲:“那邊是有什麼熱鬧事?” 張敬笑著應了聲後抬腳去打聽。 待至跟前,費力地擠了進去,雙眸一掃。 原來竟是有人私自開設賭局。 詢問之下,才知道竟是馮宸安把比試的訊息透露了出去。藉著打賭之風,比試還未開始就已經讓蘇珩顏面掃地。 無論眾人嘴上怎麼說,賭注的賠率最能看透實力的高低。 押馮宸安勝的一賠一,押蘇珩勝的一賠十。 哪怕賠率低,大部分人還是為求穩固,押馮宸安勝,以至於押蘇珩勝的人少之又少。 張敬得知,大喜。 他回頭看向某個梳著雙環髻的小丫頭,心裡美滋滋的。 這下娶媳婦的銀錢有了。 想也沒想也跟風湊了個熱鬧,直接把全副身家都押了下去。 這番動靜讓前來圍著下注的人連連搖頭,嘲諷了幾聲:“這人居然敢重金押小侯爺勝,怕是血本無歸啊。” 有人甚至拉了拉張敬的手臂,勸道:“不是我多嘴,兄臺還是莫要衝動,小侯爺根本就沒有贏的機會。” 張敬卻連連擺手,笑得合不攏嘴:“各位不妨跟我押,保準一夜暴富!” 有人嗤了一聲:“腦子壞掉了才會跟你押,情懷在金錢面前一文不值。” 張敬:“………” 好心指一條明路,結果還沒人信,只能悶聲發大財了。 最後也沒再多加遊說,裡三層外三層地把“老婆本”收好,才急匆匆地返回稟報。 許知意一聽這趣事,有些哭笑不得。 望月山腳,盛夏過後的白楊林翠色不減,姿態林立,彷彿在傲視群雄。 草盛鳥啼,薰風吹散了天邊的浮雲,火辣辣的日光鋪滿整個校驗場。 這場史無前例的比試經各種八卦之人的一通造勢,自然而然吸引了一大波喜歡湊熱鬧的黑城學子。 年輕的少男少女早就到了鴻雁堂校驗場,尋了個最佳的看臺位置,挨挨擠擠地揚長了脖子等候。 作為比試的其中一員,馮宸安早早就來此熱身了,此刻正大搖大擺地走向校驗場。 一身紅色勁裝,銀冠束髮,打扮得明豔又強悍,一舉一動間高傲又不屑。 彷彿天生便是校驗場上最耀眼奪目的存在,最實至名歸的一甲。 為了今日的比試他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自從見識到蘇珩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棋藝後,便震驚到坐立不安。 所以這三日一改往日的惰性,雷打不動地來校驗場練習。 無論是手感還是力道比之以往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對靶子的距離和方向也都把握得十分精準。 只是一連三日,連蘇珩的影子也沒見到,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是應該臨時抱佛腳才是嗎? 正在他思忖間,不知何人高喊了一句:“小侯爺來了!” 隨著聲音落下,原先等候的眾人也都紛紛翹首看去。 不過片刻,嘈雜聲一波蓋過一波。 “———在哪呢?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 “———沒想到小侯爺還真敢來。” “———我下注的十兩白銀很快就要變二十兩了。” 只見來者一改往日打扮,一身黑色勁裝,步履輕盈地朝校驗場方向走來。 原先披在肩上的烏髮也用一根黑飄帶高高束起,利落又幹脆。 哪怕此刻是沉得不能再沉的顏色,可穿在他身上竟沒被壓分毫。 反倒一根黑腰帶,將寬肩窄腰的身形一絲不漏地勾勒了出來,頎長又清瘦。 又因著俊美的容貌,更添幾分春光倚微風之感。 舉手投足間危險又迷人,就像是暗夜裡一簇會行走的焰火,懾人眼球。 早已坐定在看臺一旁的許知意聽見眾人的交談,也跟著往外看去,瞬間愣了愣。 她還是第一次見蘇珩這副打扮。 印象裡,他從未穿過黑衣。 不等許知意收回目光,就聽到身旁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啊!今日的蘇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