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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到散場的時候,自己就會變成孩子們之間的異類。
大家都跟爸爸媽媽走了,只有自己和喬治站在原地。
站在樹後猶豫到第三天的時候,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從蘇柏身後竄了出來。
“喂,夏葉冬,我們一起去跟他們玩吧?”
梳著兩隻羊角辮,一身髒兮兮的小女孩趾高氣昂地跟她打招呼。
小蘇柏歪了頭,望著這個小霸王一樣的女孩。
夏薔柔,她的妹妹。
“可、可是我沒有爸爸媽媽來接......”
“什嘛?沒有爸爸媽媽接?”夏薔柔聽了捧腹大笑,羊角辮也跟著抖來抖去,“怕什麼!我也沒有!”
小蘇柏愣了愣。
夏薔柔的媽媽好像很早就去世了,她的爸爸聽說也離開家很久了。
不過夏薔柔膽子比男孩們還大,爬樹掏鳥窩,下水抓螃蟹,沒有她不敢幹的。
“可、可是那裡還有很多大狗......”蘇柏抱緊了喬治。
“來。”
夏薔柔“哼”了一聲,一邊朝蘇柏伸出自己的小手,一邊從路邊撿起一根木棍。
她小將軍似的,很威武地揮舞了幾下棍子,棍風在空中呼呼作響。
夏薔柔一把抓住蘇柏的手。
“我帶你過去,哪隻狗敢咬你,我就一棍子敲爆它的狗頭!”
後來蘇柏回想起家丁們說自己出生那晚鵝毛大雪,孫女降生,對夏家來說本來是件光耀門楣的大喜事。
可很久很久之後,蘇柏才無意從老家丁的口中聽說,那晚司祭觀星,黯然而歸。
外公夏守聽了觀星的結果後,獨自倚著門,在雪中枯立了一整夜。
但或許是因為外公、媽媽、夏薔柔和喬治的緣故,司祭關於命運的預言,似乎並沒有在蘇柏人生的頭五年兌現。
蘇柏一共在北京度過了五個年頭,那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溫暖的記憶。
那時候,蘇柏的世界其實很小很小,只能容下幾個人。
現在,也一樣。
窗外實在是吵得很。
鑼鼓聲越來越大了,還隱隱傳來了歌聲。
唱什麼:“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
蘇柏朝窗外望去,樓下的街上張燈結綵,一隻白貓從她的視窗一閃而過。
蘇柏揉了揉額角,坐起身看向床頭的電子鐘,才想起來今天是除夕。
可清醒了幾秒之後,她才逐漸反應過來。
自己不應該在東京麼?
海嘯、核爆、惡魔、以及數以千萬計的活人祭祀,還有......
秦尚遠!
冷靜的表情忽然緊張起來,蘇柏飛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
可等她鎮靜下來,卻又發現這一切都不合邏輯。
本來應該在東京戰場上的她,一覺醒來卻回到了家裡。
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她摸出兜裡的手機,是2018年的款式,而她後來早就換過新的了。
蘇柏又看了一眼時間。
2018年。
蘇柏沒有猶豫,迅速比對了能看到的所有時間,無一例外都是一致的。
今天是2018年的新年。
自己穿越了。
那......
蘇柏看向虛掩的門口。
現在是早上七點。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男人馬上就要開始吵吵著要吃早飯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半身不遂、酒精中毒,可鬧起來就跟要人命一樣。
趁那個男人還沒開始發瘋,蘇柏開啟手機的備忘錄,檢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