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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喝了杯自製的藥酒,這才上床睡覺。
在舊鄉這種山鄉小鎮,有點錢的人都喜歡泡點舒筋活血的藥酒,藥酒用材越高檔則越有身份。牛清德的藥酒裡有五步毒蛇,還有海馬,算是土洋結合,中西合璧。
半夜裡,牛清德不停地做著噩夢,在夢中,王橋五官扭曲如鬼子,提著一柄鐵鍬要殺人,他使勁地想跑,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開,最後,雪亮的鐵鍬砍進了腦袋之中。他從夢中被驚醒,睜眼看見老婆關切的眼神。老婆伸手摸了摸牛清德的額頭,道:「你發燒了,還說胡話,有誰要殺你?」牛清德自己摸了摸額頭,也覺得燙手得緊。
而在羊背砣,王橋裹了床被子,提著鐵鍬坐在樓梯口,眼睛盯著任何人想上來,都要有一次血拼……
天色漆黑一片,沿途看院狗不停狂叫,一如兩年前的情景。繞過羊背砣院子,到馬蠻子院子時,一隻大黃狗撲了出來,王橋噴著酒氣,喊了一聲「滾」。大黃狗身形明顯停了下來,尾巴猛地搖晃起來,撲到王橋腳前,用頭不停地蹭著其大腿。
「這個狗東西,還記得我。」王橋在羊背砣院子時,與馬蠻子經常握酒言歡,時常餵食這條大黃狗,算得上老朋友。他俯下身,撫了撫大黃狗,走進院子。
「哪個?」窗裡傳來粗聲。
「我,王橋。」
屋裡燈光開啟,隔了一會兒,嘎的一聲響,客房門開啟,馬蠻子粗豪地道:「婆娘,起來弄點吃的,蠻子來了。」
「不用,我和趙勇他們吃過。」
「我要和你喝酒,喝個安逸。」馬蠻子又吼:「懶婆娘,搞快點,炒幾個雞蛋,灶頭老臘肉割一塊。」他將王橋拉近屋,在堂屋坐下,抓了一把花生,用粗碗倒了酒,在昏暗燈光下,開始碰碗。
大黃狗激動得在屋裡竄來竄去,等待主人扔下來的熱食。
「我才喝了酒。」
「你是王蠻子,到我馬蠻子家裡來是看得起我,一定要喝。」
「好吧,喝完好好睡一覺。」
等到馬蠻子婆娘炒了雞蛋過來,王橋和馬蠻子已經喝了一大碗酒,馬蠻子婆娘不停使眼色,馬蠻子只當沒有看見。
吃完臘肉、雞蛋,王橋只覺酒精不停地朝大腦進攻,頭腦昏昏,即將到達醉酒邊緣,他捂著酒碗,道:「酒不喝了,我方便一下就上床睡覺,花椒地的事情明天說。」
馬蠻子正要說耿直的話,被婆娘一把扯住,然後馬蠻子婆娘道:「你們都睡,有啥事明天說。」
王橋在院子角落嘩嘩方便後,站在羊背砣院牆邊,探頭朝裡看。羊背砣學校二樓上安裝著一盞昏暗路燈,在濃重霧氣下,如鬼火一般暗淡和幽深。二樓頂上豎著一個大桶,這是王橋當年為呂琪建造的簡易淋浴設施。建成這個設施以後,他和呂琪能在偏僻舊鄉洗上簡易淋浴。為了這件小事,兩人興奮了許久,似乎覺得羊背砣生活有了許些色彩。
看著淋浴桶隱約的輪廓,位於舊鄉的王橋突然格外思念遠方的呂琪,暗道:「我為什麼不能去廣南尋找呂琪,講一講在第三看守所的苦,問一問她為什麼離我而去。」隨即又想道:「這樣做有意義嗎,她有了親密男友,我何必去討人嫌。」
在圍牆缺口站了一會兒,心情憂鬱的王橋回到馬蠻子客房,用井水沖了腳,倒床就睡。床上異味被酒精驅散,一點都沒有影響他睡覺。
第二天天未亮,王橋獨自進入暗洞,遺憾地發現溶洞暗河只剩下淺淺一股流水,老河道留下幾條黑魚的白骨。透過暗洞黑魚賺錢的希望被毫不留情擊碎,他只得借錢來啟動還沒有想好的生意。
山坡上,在馬蠻子夫妻的看護下,花椒林長得極好,小苗子已有近人高,腕口粗,花椒特有香味瀰漫在空氣中。在山頂上默坐一會兒,馬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