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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外面的村道上,整個白鴉村的村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很多人手中,甚至還捧著祭祀用的東西。
當他們看見那由遠及近的浪花,都彷彿是覺得眼花了,直到看到那高高的回形樓,覆滅在滔天的浪水之中。
猶如,在噩夢之中的場景重現了。“這是、這是什麼?”
手裡的東西落下,摔在了腳底四分五裂。
以為這是二選一的遊戲?
不,這是一人死,還是百人生的遊戲。
“好壯觀……”聆月眼中,居然出現迷戀和一絲崇拜。這不是仙人之力是什麼?
呂嫣選擇了謝胥,放棄了所有人。
兔頭近距離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可是他眼前,忽然又閃過了謝胥的那張臉孔。
這樣的洪水中,呂嫣也不見得能帶著謝胥全身而退。
但是重新浮起的謝胥那張臉,細緻到他的眉眼,卻讓兔頭整個人猛地呆住。
“我終於想起來了,他是誰……”
兔頭一直就覺得,謝胥那張臉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原來,他知道這時才想起來,原來似曾相識的、根本其實不是“臉”,而是——眼神。
謝胥的眼神。
那種彷彿鷹隼、獵狗一般的不屈服的眼神,即便被浸泡在水裡,被搓磨脊樑骨,被侮辱踩在腳底,也從來沒有變過的那種眼神。
那眼神才是兔頭覺得熟悉的。
“居然是、你啊!”
旁邊的聆月忽然有些打冷顫,因為兔頭的聲音驟然間變得有些陰森可怖,也不知道他突兀之間想起了什麼,彷彿在咬著牙說話一般。
“仙人……”
謝胥的這張麵皮,太過溫潤如玉,所以起到了很強的迷惑性,加上兔頭那時候想著呂嫣這個徒兒分散了一點專心,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謝胥那如狼一般的烈性雙眼。
兔頭那一瞬間,湧上了一種他很陌生的、後悔的情緒。
兔頭這一生都很少有這種情緒。
但凡,但凡他早一刻想起來了,他都不會給謝胥任何活命的機會。
冷冷回頭看了一眼漫天之水,現在他只希望,呂嫣救不出謝胥。
——
遠在京中的百姓最近都目睹了這件驚世駭俗的事情,看管環京河的官員都嚇呆了,整個京河被抽掉了四分之一,滔天的水流湮滅了一個村莊,據說慘烈極了,屍骨無存。
滔天的洪水粉碎了很多東西,包括那幢“奇樓”。樓宇被巨力沖刷的如同粉末,一點建築的骨骼都看不出來了。
所謂罪證,全都灰飛煙滅。
沒有留下一丁點。
建築尚且如此,別說脆弱的人命了。許多人,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官道路途上,有個頑劣的孩子,剛好從水中撿到了一張漂浮的牛頭面具,高高興興地戴在頭上,歡呼著跑來跑去。
和孩童天真的笑聲相對應的,則是慘絕人寰的恐怖場景。
可是在孩童眼裡,那些慘狀都看不懂。
“據說無人存活?”
要不是白鴉村足夠偏僻、確實距離京城還有很遠的距離,這場洪水,幾乎禍及京城的百姓。
但是許多當時正在城外官道的商賈全都親眼看見了,很多人貨物都不要了,沒命地逃回了城內。
“實在太嚇人了……”
尤其是守衛京城四大城門的那幾個城防官,人都傻了,因為那水就在他們眼前,當時中郎將幾乎嚇到屁滾尿流:“封死城門!封死城門!”
幸好,幸好,那水並沒能真的蔓延進京城,在距離城門半里之處,水流就力竭了。
儘管如此,也是把京城的眾官嚇到不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