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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暮不管不顧地鬧了起來,質問裴然的聲音越發大,空蕩的牢房裡甚至有了回聲。
即便獄卒不在,裴然還是慌了神,在雲暮說出平賬之事前,他欲上前捂住雲暮的嘴。
“雲將軍,是我錯怪你了,我道歉。”
雲暮閃身避過,怒道:“早知收的那筆銀子會遭來今日之禍,當初我就該把錢英轟出去。”
“本將軍不幹了,現在就去勤政殿奏明皇上,來人,快來人,本將軍招供!”
她每次都只讓人放出一點線索,等裴然的人無功而返後,又再丟出一點。次次如此,裴然都快被逼瘋了。今天她又鬧了這一出,裴然更沒有理由懷疑她了。
獄卒聽到招供二字,拿起筆紙直奔牢房,才到門口又被裴然轟了出去。
雲暮指著裴然大罵:“裴尚書,你既懷疑我,又攔我做什麼?我去認罪不就正好遂了你們的願嗎?”
“雲將軍這話可就冤枉我了……”
裴然耐著性子哄了幾句,雲暮已經油鹽不進。眼看裴然已經沒有耐心哄人,雲暮順著臺階下來了,但她還是要噁心裴然一句:“裴大人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裴然如今有求於她,就算不喜也只能壓下。
“說來慚愧,我府上的小廝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追查的本事比不上金吾衛,不知……”
雲暮雙手打叉:“打住。裴大人,金吾衛是皇上的金吾衛,若要調撥金吾衛,須得有皇上的手諭,可不能擅自行事,不然明日就是您被參了。”
作為金吾衛的上將軍,她只要一句話便可調撥金吾衛,但什麼好處都沒有就罷了,若是查不出幕後黑手,裴然只會把鍋甩到她身上。
裴然的臉色有些難看,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居然反水,他威脅道:“雲大人,你如今和我在同一條船上,錢英已經背叛了你,再不把調查內庫的人找出,我們誰都別想活!”
雲暮故作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我膽小,裴大人可別嚇唬我。雲府的每一筆賬的來去都記得一清二楚,皇上如今壓著此案不查,我們都能相安無事。”
“但如果有人拿到了雲府的賬本,發現了內庫,你說是我活不了還是裴大人你活不了?”
裴然的臉色更黑了,“你想要什麼?”
牢房裡的那盞油燈猝不及防地滅了,雲暮站在角落,整個人都被黑暗籠罩:“救出錢英,還我清白,事成後還要給那幾個替你做事的金吾衛一筆辛苦費。”
救出錢英並不難,難的是要如何還雲暮清白。他管著內庫,得皇上信任,多少也知道些內情。
皇上欲用此案逼雲暮就範,他此時從中阻撓,必定會失了聖心,但內庫一旦被人查到,別說聖心,腦袋都別想留了。
可性命和榮華富貴他都想要!
燈芯重新被點燃,暖黃色的光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雲暮重新躺回床上,拿起方才的話本蓋在臉上,悶悶的聲音透過紙張傳來:“裴大人做不到,那就請回吧,慢走不送。”
裴然咬牙道:“我幫你,但你得說到做到。”大不了他事後給雲暮挖一個致命坑,知曉他秘密的人死了,這才是真的能讓他放心。
只是他不明白雲暮為何還要救那叛徒,他有這麼好心?心裡想的他到底沒有問出口,反而是留了一個心眼。
雲暮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態,由著裴然打量,呼吸都沒有變過一次,“裴大人好走,我就不送了。”
不知裴然用了什麼辦法,錢英當晚就被接了回去,而云暮則是又等了兩天才收到聖旨。
雲暮知曉自己會安然無恙地出去,沒有帶多少東西,甚至還叫角落翻到梁文帝先前派人送來的話本。
她一個字都沒看,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