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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夏沙大學畢業後再也沒有經歷過的連續集中考試。即使已經先用兩周的時間來適應了週考,最後一科考完的時候,夏沙覺得已經有了當年高考最後一科走出考場時的感覺。兩眼發黑,一心只想回家睡個昏天黑地。
比高考更慘的是,高考完隨便她睡到什麼時候,而月考完之後的第二天,她還要早起照常上課。
然後身體和頭腦都透支的夏沙,果不其然地遲到了。
她能堅持到這個時候才遲到,夏沙已經很佩服自己。說起來,她在高中的時候,本來就是個遲到大王。這與她好學生的人設很不符合,但早起這件事,對她來講真的很有難度。遲到了三年,老師對她這個毛病也不得不習慣起來。高一高二時遲到,班主任會守在教室門口,讓遲到的人打掃衛生。到了高三,李雲姬守他們遲到,但並不罰他們,這讓夏沙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高三時的夏沙,就算要遲到,也不會去追公交車,懶洋洋地像一隻樹懶,在只差幾步就能擠上的公交車前,也絕不肯奔走一步。這大概是為什麼同學總覺得她做事不緊不慢、看上去不慌不忙的原因。
對於遲到這件事,夏沙很有心得。既然都遲到了,與其遲到五分鐘剛好被老師抓到,還不如遲到二十分鐘趁下早讀的時候進教室。
於是,算著時間,夏沙在一中橋上慢吞吞地踱步。預備鈴響之後的那幾分鐘,是最危險的。有時教導主任心情好,還會在那裡抓遲到。因為要磨過這幾分鐘,夏沙甚至還走到橋邊,看了一眼今天河水的清澈度。
這條穿城而過的河,水況十分莫測。從她初中時,就一直在治理,但治理的結果常常反覆。有時看上去像是清澈無比,隔一天又看上去綠得嚇人,有時甚至還會有些斑斕的漂浮物,河流的顏色變化之豐富,簡直可以拿來作占卜。
夏沙走到橋邊,手搭在石橋上,探出頭往橋下看了一眼,今天的水還很清,看樣子會是順利的一天。就在這時,夏沙感到背後書包一輕,她回頭一看,柯木似笑非笑地站在她旁邊,隨手探過來拎著她書包上方手提環。「看你趴得挺費勁的,給你減減負。」柯木解釋道,輕輕把她包又放下來。
「你遲到了。」夏沙對他釋放攻擊,示意他不要逗留。
「你不也是。」柯木完全不慌。
「我們班主任不罰我。」夏沙表示自己有囂張的底氣。
「我也是。」柯森表示淡定。都t?是吃透規則的人,誰又能唬過誰。
夏沙看了一眼時間,還能呆兩分鐘。懶得和他講話,自顧自地觀察起這石橋來。每天上學時匆匆忙忙的,也沒好好看過這橋。後來老校區被拆,這座橋也一起被拆了。夏沙一邊撫摸築橋的石料,一邊輕嘆了一聲:「真可惜。」
「可惜什麼?」柯木聽見了,問她。
「這麼結實的橋,要是拆了多可惜。」夏沙剛說一半,就想起柯木不知道這橋被拆了,後半句婉轉地改了個說法。
果然,柯木思考了一下說:「不會吧。就算教學樓會拆,這座橋是去島上的必經之地,拆了他們怎麼走人?」
會修一座毫無特色的小立交橋。中間是車道,兩邊是人行道,醜得要死。夏沙在心裡腹誹。
但在表面上,她隨口附和著:「是啊,你看這橋,修得多好看。你知道嗎,這橋是 1970 年時修的,到現在也有三十多年了,在這之前,學生都是坐船上學的。」
「哦?你是背過校史嗎,還知道這些。」柯木問她。
夏沙搪塞地笑了笑,當然是橋被拆的時候她看到新聞裡介紹說的。她抬了抬手,把表遞給柯木讓他看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柯木湊近一看,誇張地叫了一聲:「呀,來不及了。」然後右手又向上提著夏沙的書包,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