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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課鈴響的時候,夏沙還在想柯木中午的話。尹松推推她,示意她回神,政治老師已經在講臺上,要發上一輪週考的試卷。
髮捲子時,是按分數高低排列,夏沙是最高分,很快被叫到上臺領卷子。政治老師卻沒有馬上把卷子給她,而是把卷子先展示給大家:「你們看一看,對於考試來講,卷面也很重要,特別是問答題。」政治老師翻到問答題那面,拉開給同學看:「你們看看這個卷面,字寫得又好又整齊,而且還恰當地分了段,老師一眼就可以看到得分點,不用費勁去找,所有該拿的分都拿齊了。你們下課有空找夏沙把卷子借來學習一下。」講完,才把卷子遞給夏沙,慈愛地說了一句:「考得不錯。」
夏沙矜持地笑笑,領了卷子下臺,外表冷靜,內心卻在打鼓。
政治老師的這段話,原來高三的那年也說過。但這次考試時她有大半精力都花在剋制自己不要超前用詞上面。很多新的提法,要還原成舊的,像是在進行黑馬軟體的反向校對。她很怕自己不小心用詞,造成丟分和不可解釋。這樣的一張試卷,透過了老師一個人的打分,也能透過這麼多同學審視嗎,她覺得最好不要。
柯木他,難道沒有這種困擾嗎?
一不小心,夏沙的思緒又回到柯木身上。
如果像他提問的那樣,他是直接從高考回來的,那確實不會存在這個問題。但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不乾脆考第一呢?以柯木對她展示的嘲諷,考個第一把她踩下去,好像更能滿足他的論點。而這一輪,夏沙復刻了之前的排名,柯木也像印象中一樣,在年級第六的位置。
夏沙倒不是非要這個第一不可,但如果是柯木是這個第一,她大概會鬱悶一陣。不知什麼時候起,柯木這t?人已經相當能挑動她的情緒。就連對齊默,她都可以有一種隔著年紀對少年人的區別和包容,但對著柯木,卻忍不住氣血上湧。
如果是高考回來的話,那也只是個小孩。
夏沙想到這裡,心裡的氣不覺平了幾分。但,高考之後馬上重啟高三,這個體驗也太地獄了。怪不得他看上去總是一副臭臉的樣子。夏沙不自覺地,開始腦補關於柯木行為的合理性。
那他為什麼不考第一呢?
這個點在夏沙這裡過不去,對於她來講,能考第一不考第一,比錦衣夜行還讓人難受。
夏沙突然想起中午時柯木的話:他想看一看,完全按她意願過的高三是什麼樣。
難道,他在有意識地控分,以便維持一個不變的結果,來保證與她相關的事件中,只有她是變數?
在什麼情況下,需要做這樣的變數測試呢?頭頂上的風扇,還在吱吱呀呀地轉著,他們教室是西曬,每到下午,體感氣溫還是很熱。政治老師還在像念經一樣講題,鼻孔朝天,並不管臺下。同學們要麼昏昏欲睡,要麼不耐煩地在做自己的事。而坐在位置上聽課的夏沙,心裡卻漸漸冒出一絲涼意:只有在做實驗的時候,才需要控制變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對於柯木來講,好像是一個實驗品。
第36章 36支線任務
也許是夏沙身上散發的冷意太明顯,把尹松都吸引過來,偏頭問她:「怎麼了?」
看著尹松湊近的臉上還沒消退的嬰兒肥,夏沙不由心頭一鬆,忍不住拿手戳了一下。這手感提醒著她,周圍的同學都還是青蔥少年,這個年紀的心機,再深也深不到哪裡去。
如果柯木存心要拿她做實驗,完全可以不暴露在她之前。但說起來,柯木這種又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又雲裡霧裡不肯把話說透的行為,十分讓人費解。他很像是一個掌握了全景地圖的人,不肯和她共享遊戲設定。把旁觀她在地圖上的摸索,當成是他的某種樂趣。
這個世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