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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站起來,試圖離開這個地方。但身體卻不聽使喚,他只能爬行幾步,背靠牆壁,利用牆壁來支撐起他。站起身,感到身體強烈的虛弱無力感,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精力。
因為飢餓,因為背叛,因為被猛擊之後的虛弱,徐子良用了很久才能慢慢行走,走向月光鋪滿的街區。
對徐子良動手原因,無非因為那些罐頭,阿楠不但獨吞了罐頭,徐子良揹包裡的一些物資也被他全部拿走,就連揹包裡瓶中剩下的一小口水,他也沒給徐子良留下來。
徐子良忍著飢渴和無力向住地走去。
走了一段路,腳掌傳來的刺痛感,讓徐子良發現,他竟然沒有穿鞋子,阿楠這個混帳,居然把他腳上的鞋子都扒走了。
用了很長的時間,徐子良才走回到住地,進了門,他一頭倒在床上,讓渾渾噩噩的自己快點睡著,那一覺一直睡到早上,然後才虛弱地醒來,但好在,他還活著,虛弱的活著。
阿楠是下了死手的,他沒想到徐子良的命大,沒死。
對著鏡子,摸了摸後腦勺桃子一樣腫大的疙瘩,疼痛的,差點叫出聲的徐子良向自己發誓,如果再遇見阿楠的話,他必將採取報復行動。
然而,徐子良又不得不承認,現實條件的限制,會令他無法實現這一願望,他不是大塊頭,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阿楠的對手。
最好不再有任何交集,不過,再次相遇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即便真的再次相遇,考慮到阿楠的體格,徐子良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因此,遇到阿楠或類似阿楠這類人,理智和清醒的做法是及時避開。
從此,徐子良極其憎惡嘴唇上佈滿死皮的人。
食物啊,會令一個人喪心病狂,會令人沉迷無法自拔。
一有點時間,或者是在苦惱的時候,徐子良會進入到他最為重視的儲藏間,細緻與投地視察他的食物儲備。
食物們很安靜,卻讓徐子良在和它們對視的瞬間獲得到踏實感。
每一罐罐頭,徐子良都認識,甚至記得每一盒罐頭的出生日期還有到期日期,其實它們都已經過期了,早就過期了,但在徐子良看來卻都是無價寶。
他經常用一塊布沒事時就擦拭擦拭罐頭,馬口鐵的,還有玻璃瓶裝的,有些零散食物,徐子良絞盡腦汁將它們密封儲存起來,當然了,無論怎樣努力,密封效果還是不盡人意,但卻是徐子良能夠拿得出手的,最誠心與有效的手段了,徐子良對它們的唯一要求就是,變質,來得更慢一點吧。
放置食物的櫃子,被徐子良擦的纖塵不染,而這乾淨,卻是形像儼然已成流浪漢一般的徐子良創造出來的,因此每次進入他的儲藏室,他都有一種成就感與宗教一般的虔誠儀式感。
這感覺,私密,不可告人。
有一天,徐子良在他這天堂般的食物聖地,嗅到一種突然出現,以前不曾有過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