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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良看到男人背囊裡露出一隻甩棍尖頭的時候,他在窗簾後將自己躲藏的更深了一些。
倖存者裡的勝者,是能夠活到最後的人,而不擇手段,才是保證活得更久的前提之一。
天氣很熱,為躲避烈日,父子倆挨著牆行走,他們走的不快,孩子走的輕鬆一點,但父親的眼睛,像雷達一樣四處搜尋。
還剩下什麼呢?徐子良在窗簾後苦笑,樓下的那些商鋪,光是徐子良一個人,就搜尋了好幾遍,就連藏著的螞蟻,徐子良都能搜尋出來,別說是食物了。
父親自然清楚,當男孩指著包子鋪,看樣子是問父親要不要進去看一看的時候,父親搖搖頭,越是這種經營食物的店鋪,越是毫無希望。
父子倆坐在一家五金店門外休息,戴著志願者袖章的女孩,也曾在五金店門口坐了幾個時辰,黃昏時消失了,後來她再也沒出現過,像徐子良所料想的那樣,她不知死在什麼地方了。
父親進店裡找了一些他需要的工具,這期間他不時走出門看看坐在門口的男孩。
男孩專心致志的玩著他的機械戰甲。
七八分鐘後,父親找齊了他需要的工具,父親在男孩身邊坐下來,摘下他的背囊,從背囊裡掏出了水壺。
男孩也取出他的水壺,他的水壺裡沒有水,水都集中在他的父親那裡。
父親往男孩擰開的水壺蓋裡倒了一些水,男孩喝著水,這是一個很享受的過程,男孩的表情很輕鬆,有父親的孩子到底是不一樣,日子再絕望,有了父愛,絕境裡都會有一絲甜蜜。
徐子良心裡感嘆著,他腦海裡掠過自己父親的影子,但卻是模糊的,父親的臉,已經模糊到他記不清了。
最後一次和父親在一起吃飯,是在什麼時候?他也記不清了,回憶朦朧如霧,明明是真實的關係,卻在這時想來虛無飄渺,場景似乎還在家裡最後一次為了蓋房子請客吃飯,他大口吃飯,父親埋怨他只顧自己吃,不知道招呼客人,那飯吃的很不開心,後來他還提前離開,碗裡剩下半碗沒有扒完的米飯。
早知世界成為這個樣子,那碗飯他絕不會浪費一粒米。
孩子喝水的時候,父親仍然很警惕,他不時看向四周,可能是本能,他感覺到了注視,他抬起頭,準確地看向徐子良所在的視窗。
徐子良藏的更深,就連喘氣都變輕了許多,雖然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這個父親不可能聽到他的喘氣聲。
末世將徐子良變成驚弓之鳥,小心點沒錯,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存有食物,這是眼下的生存常識。
隔了幾分鐘,大概有三四分鐘的樣子,徐子良非常小心地從窗簾後探出一點頭,街上已經沒有了父子倆的身影,就這會兒功夫,他倆走的很快,說明父親有種感覺,所以他帶著孩子迅速從這條街上離開。
倖存者們的不安與警惕都是相同的。
說實話,徐子良很害怕看見倖存者,物資越來越少,倖存者漸漸變成了競爭者。
真有意思,什麼時候都在競爭,日子好的時候就在競爭,日子不好的時候更需要競爭,孩子從出生起就開始了看不見的競爭,這個時候的孩子,更要儘快學會生存競爭,如何活下去的競爭。
徐子良還見過一個女孩子騎著一輛腳踏車為了尋找物資在街上游走,她騎著一輛腳踏車,腳踏車後面帶著拖掛小房箱,箱體內部空間雖不大,但支開後,足夠容納一個人在其中睡覺,箱體上還有太陽能板,看樣子女孩平時就住在腳踏車後面的小房箱裡。
徐子良想和女孩打個招呼,但透過汙濁的窗玻璃,徐子良看見自己的臉,自己嚇了自己一大跳,一臉鬍鬚,像個剛從草叢裡鑽出來的野人。
徐子良不記得上一次刮鬍子是在什麼時候,雖然他有足夠的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