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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培養一個太子要花費的心力太多,他如今也沒那樣的心力再去培養第二個,皇帝都想罵一句白眼狼了。
「父皇養病期間,兒子也沒閒著,日夜求神拜佛,為父皇祈求平安。」
周祐一本正經的樣子,很是讓人信服,不知不覺就被他帶著走。
皇帝聽罷也只是笑得更冷,張嘴喝下了那勺藥膏,口腔裡帶著苦澀的微甜,讓皇帝不禁皺起了眉頭。
李隨及時遞上蜜餞,皇帝含在嘴裡壓一壓那股澀味兒。
周祐再想餵第二勺,皇帝不樂意了,拿眼瞪他。
周祐擱了碗,李隨趕緊接過,而他起身欲走:「兒子要回去給父皇抄經祈福了,改日再來探望。」
皇帝揮了揮還能抬起的左手,走走走,看著就煩。
再不走,他立馬擬旨廢了這頑劣不遜的臭小子。
周祐出了太極殿,就有幾名候在殿外的大臣迎了上來。
數月未見英明神武的太子爺,個個都是感慨萬千,眼瞅著眼睛要紅。
「別哭,醜。」
太子淡淡幾個字,幾人硬生生憋了回去,你看我,我看你,領頭的吏部尚書正欲開口,又被周祐兩三句堵了回去。
「你們想要兩全,可這世上最難的就是兩全,尤其朝堂之上,要麼辦,要麼不辦,容不得拖延妥協。」
幾人目送太子遠去的背影,如那懸崖峭壁之上最挺拔堅毅的青松,再狂烈的風都無法撼動,這回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一邊是太子,一邊是太尉,還有個態度不明,三心二意的皇后夾在中間,他們也著實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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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宮裡,姚瑾當即叫來鄭媼,面色沉冷:「你們怎麼辦差的?那丫頭進了鹹安宮就沒了聯絡,背著本宮做了什麼,一概不知,安插進去的人也沒有訊息透出來,如此翫忽職守,要你們何用?」
鄭媼伏低了身子,忙不迭道:「娘娘莫惱,不是奴才們不盡心,實在是太子行事乖張,那裡頭的宮人嘴巴又嚴,若是套話不成,自己反倒漏了餡,再想送人進去,就更難了。」
姚瑾目光越發晦澀,不過一瞬,又笑出了聲:「不能暗著來,那就明著去,本宮疼自己最年幼的妹妹,難道還需要理由?」
如今的姚瑾,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那些身外之物。
趙無庸才將她在流雲閣的妝囡箱子都搬了過來,皇后的賞賜也隨之而來。
鄭媼把一箱子的衣物首飾送到,先是跟一同進來的容慧客套了幾句,就以同小主子敘舊,說說體貼話為由,婉轉地把人請了出去。
容慧明白人,也不杵在屋裡礙眼,不過該說的也得說清楚。
「這裡畢竟是太子的住處,嬤嬤若是無事了,還是儘早離開為好。」
「這我自然曉得,就一會兒,不耽擱的。」
容慧一走,鄭媼便火速關上了門,又把姚纓拉到離門最遠的角落裡,壓著聲道:「你和太子處得如何了?太子可有點你侍寢?你守住了沒?」
說著,不等姚纓回應,她就擼起姚纓袖子,檢查她的守宮砂,一看還在,鬆了一口大氣。
「不是娘娘為難於你,這太子脾氣古怪,喜怒不定,莫說皇上對他不滿,朝中諸多大臣對他意見也不少,你若守住身子,皇后仁義,往後還能給你找個好親事,你若是破了身,即便國色天香,那也只能給人做小,跟你娘一樣,到死都是當妾的命。」
姚纓抽回被鄭媼捉住的手,緊抿著唇:「逝者為大,還請嬤嬤慎言。」
她不傻,不管最後有沒有破身,姚瑾都不會讓她好過。她跟在太子身邊,已經是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