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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東西要想,有太多不可能。
這是死牢,自己就因為一匹馬和一塊牌子莫名其妙的成了死囚,被扔進此處便再無人管顧。拼盡全力挖了四天也不過一個狗洞大小,離重見天日依舊遙遙無期。身體疲倦到了極點,卻被一根神經緊繃著,拼命告訴自己:不能睡,再堅持一會,你必須要出去……
即便是命大一些,不至於過幾日便被提出去砍了,可要挖穿這牢獄又要多久?幾個月,又或者幾年?自己堅持的下去,可他卻不一定等的起了……
出去,出去,出去……必須要出去,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徐溪月疲憊的闔眼靠在牆上,胸口一陣陣泛疼,想要支撐著爬起來繼續去挖,卻又像是被人抽空了全身的氣力,連眼皮都沉重的撐不開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歪頭靠在cháo濕的泥牆上:或許,就要死在這裡了……
李霽提著飯盒走到牢房口的時候刻意放輕了手腳,還想看看他是不是依舊在挖牆,卻見他滿臉是泥的斜靠著,像是睡著了。身上原本青藍色的道袍沾滿了塵泥,破破爛爛的披在身上,早已看不出原來的裁製。
李霽咳嗽了一聲,過了半晌才見徐溪月緩緩睜開眼睛,布滿血絲的眼裡有片刻迷茫,旋即又閃出一絲希望,手腳並用的爬到鐵欄前。
徐溪月抬頭看今日送飯的獄卒,來人一直低著頭,又加上地道里光線昏暗,也就瞧不清楚形容。
原本犯人的伙食都是餿飯剩菜或是爛窩頭,攪和一下盛在一個木碗裡扔進去便是了。可今日換了李霽來送,牢頭事先備好了兩素一葷的伙食,齊整的裝在木盒中。這木盒還是紅木做的,牢頭曉得李大人素喜結整,事先還命人將木盒擦洗了許多遍,生怕汙了李霽的手。
徐溪月瞧見碩大的木盒已有些奇怪,且送飯者也不似往常一般將食物扔進去便隨他去了,而是在外頭一層一層將飯盒展開,總算露出裡頭的‐‐一柄銅勺。
徐溪月嘴角一抽:&ldo;你你你……&rdo;
李霽頭低的幾乎埋到胸前,碩大的紅木飯盒塞了半天也無法從鐵柵間送進去,索性單獨拿起銅勺遞進去:&ldo;呶,用這個快一些。&rdo;
徐溪月兩眼一翻,護著胸口被侵犯狀後退,翹著蘭花指控訴李霽令人髮指的行為:&ldo;你調戲我!!&rdo;
李霽終於憋不住,仰頭大笑:&ldo;啊哈哈哈,哈哈哈哈……&rdo;
徐溪月瞧見李霽的臉,眼睛一瞪,連滾帶爬退到牆角:&ldo;直娘賊的,怎麼是你來送飯?!&rdo;
李霽只當他認出自己,也不閃躲了,戲謔的拋了個媚眼:&ldo;道長莫非不想見到在下麼?&rdo;
徐溪月一臉苦大仇深地撓牆:&ldo;娘希匹的,就算老子是囚犯,你們也不能派個出天花的兄弟來送飯啊!會傳染的!!&rdo;
李霽坐在牢頭特意清掃過的行刑室裡,捂著肚子笑得無力:&ldo;你竟然想用木勺挖穿地道,哈哈哈……&rdo;
徐溪月被關進來後頭一回離開死牢,被人提到這處乾淨的小牢房來,看了看四周牆上掛的刑具,再看看一臉紅梅的李霽與他身後的二武,爬上去抱住李霽的小腿痛哭:&ldo;嗚……大人你放過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曉得大人的身份,小的知道錯了……&rdo;
徐溪月哭的頗為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