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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瞥了眼鏡子裡的自己,雙手齊高舉過頭頂,一隻腳還微微向前翹著,看起來有點滑稽,不過總算是有了一點樣子。
還沒等到導演組來取材,白宴就因為用力過猛扭到了腳,背對著易聖卿慘叫了一聲坐在地上,腳踝的位置隱隱作痛,紅腫的地方默不作聲地開始放大。
邊上有兩三個人停下來看著他,易聖卿也嚇了一跳,繞開人群要去找場務拿藥。
「沒人拍還這麼能演。」休息區有個頭髮半長不短地人輕聲說。
白宴抬頭看他一眼,站起身也往外去,腳踝刺痛的感覺很明顯,只好一瘸一拐地慢慢走。
晚飯照例是盒飯解決,白宴腳上裹了一層藥膏貼紙,拿著選手統籌給他的飯盒坐在餐廳角落的地毯上。
扒了兩口飯,有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白宴抬起頭,看見高斯嘉笑嘻嘻地看著他:「白哥!」
「你腳受傷了?」高斯嘉在他身邊盤腿坐下,低頭打量了一會。
「嗯。」白宴汗流浹背一整天,疲於應付他。
「易聖卿他弄的啊?」高斯嘉抬頭問他。
白宴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自己扭到。」
「啊?」高斯嘉表情變了變。
「誰跟你說他弄的?」白宴把飯盒放下,心裡漸漸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高斯嘉努了努嘴,壓低聲音 :「就聲樂組的人說的,我還以為他怎麼你了。」
「有病。」白宴扯了一下嘴角。
選手統籌從門背後探出頭來,扯著嗓子喊:「大家抓緊時間!十分鐘之後準備!」
聊天的聲音停止了,只剩一次性木筷子碰在塑膠盒上的聲響,白宴隨著人群加快了扒飯的速度,嚼了兩口覺得自己活生生像個非法勞工,又放慢了速度。
再回去時練習室已經架好了新的機器和燈光,白宴站在隊伍的尾巴上,側過頭能看見練功鏡。
一陣嘈雜過後,白宴從鏡子裡看見隨禕走了進來,身上是明顯搭配過的衣服,妝化得有點重,臉色看起來和之前兩三次一樣有點疲倦。
「歡迎我們的隨老師。」執行導演在監視器邊上站著,頗熟練地推進流程。
三十來個半大的男孩開始齊聲鼓掌,隨禕撐起個笑容,環視四周打招呼:「嗨。」
白宴側了側身,剛把半邊臉隱在人群裡,就聽見執行導演喊他:「小白。」
隨禕沒什麼波瀾的眼神也看向他,好像在等他開口。
「選了大學同學的組,是什麼感覺?」執行導演很自然地問,語氣沒什麼惡意,也聽不出善意。
白宴停了一會,舔了一下嘴唇才說:「很奇特的感覺。」
「你們是同班同學嗎?」執行導演又問。
白宴看了看隨禕,等了一會才意識到他好像不願意回答,只好硬著頭皮回答:「是的。」
邊上的選手輕聲哇喔了一陣,編導指揮著把鏡頭往易聖卿的位置推,機器嗡嗡地運作著,蓋掉了一些議論聲。
白宴鬆口氣,正要低下頭,已經有點陌生的隨禕的聲音從邊上傳來:「是同班同學,但是不太熟悉,基本上沒有說過話,我也沒有聽過他唱歌,這次可以好好聽一下。」
幾個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安靜下來回過頭看他,隨禕的表情很自在,像是在一個平常採訪中回答了一個普通的問題。
白宴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不確定是羞恥還是憤怒,只知道自己的臉好像騰一下地熱了。
凌晨三點鐘的練習室靜悄悄的。
屋頂的照明燈通宵亮著,記錄用的監控照常工作著,大螢幕上是空蕩蕩的房間,角落裡坐著一個穿了訓練服的人,白宴嫌宿舍吵得慌,躲在角落裡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