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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放開。抱著孩子哭了半天,她才覺出了不對。
她把小女孩兒抱起來放在腿上,細細端詳:大大的眼睛,臉頰卻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豐潤,乾巴巴的,還能看到一些淤青和傷痕。
&ldo;寶寶,你從哪裡來?為什麼叫我媽媽?&rdo;陳瑜試著問她。
原本還以為這麼小的孩子說不清什麼,沒想到小女孩臉色的笑容卻消失了,露出一種不合年齡的哀傷:&ldo;媽……姑姑,我不是你的寶寶。我是二妞,我爹叫陳大富。我已經死了七年了,前幾天聽到你天天叫寶寶,我就忍不住跑過來了……&rdo;
明知道陳瑜不是自己的媽媽,女孩兒卻忍不住半夜溜進來,在她夢囈著呼喚寶寶的時候,應上一聲,假裝自己是她的孩子。
陳大富?陳瑜記得這個人。這兩口子成婚也小十年了,現在也就一個十三歲的大女兒,天天跟著大人一起上工,回來還要洗衣服做飯餵豬,伺候一家子。
二妞面露猙獰,怨恨的繼續訴說:&ldo;我是家裡的老二,上頭還有一個姐姐。我兩歲的時候,爹就嫌我吃白飯,為了給娘肚子裡的弟弟省點口糧,他就用被子捂死了,然後跟別人說我病死了。我娘一個屁都不敢放!&rdo;
第一次弄死親生的女兒,陳大富還做了幾天噩夢。結果第三胎還是個女兒,這回他就乾脆多了,生下來直接丟到尿桶裡溺死了。第四胎,第五胎,陳大富就更加順手了。
雖然確定了不是自己的孩子,陳瑜對二妞的遭遇依然十分痛心:&ldo;那你之後就一直在村裡飄蕩?你幾個妹妹呢?現在在什麼地方?&rdo;
&ldo;每個妹妹都只能陪我一段時間,就消失了。聽一個黑衣服的叔叔說,她們是投胎轉世了。我平常都守著大姐,可惜大姐也看不到我,我也碰不到大姐。&rdo;二妞有些失落,不過,也許妹妹們會投胎到更好的人家,比她這樣的孤魂野鬼要好得多。
&ldo;姑姑,為什麼你能看到我?&rdo;二妞好奇的問。她在村裡遊蕩了七年,也就遇到陳瑜這一個能看到她的。
陳瑜也想問為什麼,難道自己中了重生大禮包,還附贈見鬼的能力?她想靜靜。
在陳瑜陷入沉思的時候,二妞期期艾艾的開口:&ldo;姑姑,你能不能救救我妹妹?我娘又要生了。以後我會跟著你,幫你做事的。我很用的,就像晚上那個胖紅,說蘭嬸兒的壞話,我就推了她一把!&rdo;
原來胖紅的事是這小丫頭搞得鬼,陳瑜謝了二妞之後,想起她剛才的請求:&ldo;二妞,你的意思是,你娘這胎還是個女兒?&rdo;
&ldo;是的,黑衣服的叔叔說過我爹孃命中無子,這一胎肯定還是妹妹。我希望她能活下來。&rdo;最好還能活得好好的。但是前提是,她能活下來。說完二妞就推開了陳瑜,跪在了地上。
陳瑜趕緊扶起她:&ldo;你這是做什麼?姑姑又沒說不答應。你妹妹還沒出生,暫時還是安全的,你先容我想想辦法。&rdo;
&ldo;謝謝姑姑……&rdo;二妞喜極而泣,激動的連聲道謝。
陳瑜聽到陳佩咕噥了兩聲,趕緊捂住二妞的嘴:&ldo;小點聲,別把小姑姑吵醒了。&rdo;
&ldo;放心吧,姑姑,她聽不到我說話的,也看不到我。我今天跟大姐說話,她就聽不到,只有姑姑你能……&rdo;二妞對此非常遺憾,也認定了陳瑜的特殊。
而且在姑姑身邊待著,二妞總覺得力量大了許多。她推了胖紅之後,在她爹睡著後,還掐著他的脖子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