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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眾人起身鼓掌。
「太棒了！」
「帥炸了。我看你要比sky還sky！」
餘逸飛還在喘氣，小跑著奔向手機：「我看看。」
影片裡，亞麻色短髮的少年一臉嚴肅。整個人就是酷加拽，與音樂氛圍倒是十分貼合。
餘逸飛無言看完，表情並說不上滿意。
「動作錯了三個地方。後邊太累還有點氣虛，走調了。」
幾個朋友面面相覷。
完全沒看出來。
「已經很不錯啦，」同桌安慰，「我覺得過海選肯定沒問題。」
餘逸飛搖頭：「我現在沒公司，全國又那麼多人報名。如果不夠出色，絕對會被刷下去。」
他回到原位：「我再跳一遍。」
「好。」同桌重新舉起手機，「別擔心逸飛，我們陪你。」
結果直到天色暗下，也沒錄好滿意的影片。
朋友的稿子倒是準備好了。遞給餘逸飛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背下。
與朋友們揮手道別。餘逸飛往回走。
原本是打算出來玩轉換心情，結果又錄了一天影片。今天朋友們幫了那麼多忙，最後還是沒能定下。
他嘆了口氣。下地鐵後，拎著揹包往回走。
臨近公寓門前，映入眼簾一道熟悉的身影。
身著私立高中西式校服，劉海微長，些微擋住眉眼。幾近完美的五官。光是沉默站在那兒，都會引來路人側目。
不過，沒人敢上前搭話。
因為差距太大反而沒自信。更別提那人氣質冷漠，讓人難以接近。
餘逸飛加快腳步：「阿謹，你怎麼來了？」
聽見聲音，對方抬起頭。
彷彿冬日寒冰在此刻融化。那冰雕一般俊美的面孔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不怎麼顯眼，但相比方才生人勿近的模樣要好上太多。
「小逸。」
無比清冷的音色。
餘逸飛：「這麼晚了，怎麼都不說一聲。」
戚思謹：「我打了電話，你沒有接。」
「啊、」
餘逸飛忙將手機掏出來。今天一天都在錄影片，他直接把手機塞進揹包裡層，壓根沒聽見。
「抱歉抱歉，」他開啟門，「等很久了？進去吧。」
開燈，暖黃色的燈光立馬充斥了整個客廳。
餘逸飛熟門熟路給戚思謹拿拖鞋：「今天一直在錄舞。聲音太大沒聽見。你今天有空了？」
戚思謹其實早幾周就回來了。兩人一直說要見面，結果一直騰不出時間。
主要是戚思謹那邊沒空。
餘逸飛心知對方家裡管得嚴，沒有多問。
「對了，聽說你這次考核發揮不錯。保送能成吧？」
「成績下個月出來。」戚思謹道，「沒問題。」
這話其他人來說恐怕會覺得狂妄。偏偏戚思謹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嘿，我就知道！」餘逸飛看上去倒是比當事人還開心。
「如果你都選不上，全國肯定沒有能上的。剛好你來了，咱們今天慶祝一下。」
他點開外賣app,「想吃什麼？」
從見面起，戚思謹的視線就沒從餘逸飛身上移開過。連那冷色的眸子都被屋內燈光染上一層暖色。
「都可以。」
「那就披薩吧。飲料呢？」
戚思謹：「……橘子汽水。」
餘逸飛笑：「你還真喜歡它，不膩啊。」
他三下五除二選好東西，「少點一些。我得控制體重，不能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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