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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雙抄空而過的燕子,驀地各自飛身丈外。
孟小月後足抵牆,狠狠地晃了一下,穩住了身子,三師兄侯亮卻鷹似的卻落在了長案一角。
這個突然的舉措,扇起了一室的狂風,引動著七八盞“喜”字長燈,頻頻打轉,聲勢疾勁,端的動人心魄。
突然看見了這一幅生動的畫面,現場各人俱都一時大樂,為之喝起了彩來。
“好呀!”侯亮一聲尖笑道:“孟師弟你跟我玩起了真的來啦!”
話聲一落,他瘦小的身子霍地平竄直起,一發如矢,“嗖!”地直向孟小月身前飄落。
孟小月已自有所警覺,往後一縮,貼壁直立。
“大過年裡,咱們也露一手,給大家逗逗樂子!”
侯亮一翻左手,直欺而進,隨著駢二指直向孟小月肩上點來。
孟小月可不願給大家逗樂子,身子向外一閃,道:“小弟不敢!”
身勢翩轉,輕快如蝶,侯亮那麼快的出手,亦為之點了個空,“噗!”一聲戳在了粉牆上。
指勁饒是可觀。
隨著他指力落處,深深戳入牆身,如同戳在一塊豆腐上,登時落下了兩個窟窿。
“老三!”
出聲喝叱的竟是大師兄於璞。隨之拍案而起道:“就到這裡,別再胡鬧了!”
侯亮乃一笑,猴頭猴腦衝著孟小月抱拳道:“獻醜,獻醜,想不到師弟你還真有一手兒,怪不得老先生人前人後老記掛著你,行,有你這麼一露,三師哥我第一個就服了你!”
盂小月臉色微紅,只是看著他不吭氣兒,他是在想,對方剛才看似玩笑的那麼一戳,其實是真力內注,與傳說中的一指金禪殊無二致,設非自己機警,閃躲及時,若是為他戳在了身上,即使自己練有護身真氣,怕是也吃擋不住,受傷或不至於,說不定就此為他點住了穴道,人前出醜在所難免。
或許這便是對方的居心。
師兄弟第一次聚會見面,想不到他竟會與自己玩上這麼一手,這個侯亮的居心叵測,也就可想而知。
無如,卻也使得孟小月看清了一點,即是自己這三個師兄,各有千秋,以侯亮而論,那一身傑出的輕功,以及凌厲出手,萬非等閒,以此而推想,大師兄二師兄的功力也就可想而知!
這幾個人今天與自己乃是沾有同門之誼的情份,若是一朝生變,變作對立之局,又該是何等一番局面,卻值得自己好好玩味深思再三。
勉強在裘家待過了子夜,才自轉回,論日子已算是大年初—了。
王府內外,一片歡欣鼓舞。燈火渲染,爆竹齊鳴,似乎等不及到天光大明,便自歡騰熱鬧起來。
孟小月由裘家出來,繞道返回賞心小苑,途徑王爺所居住的東珠樓,只見彩臺高築,燈火璀璨,一式的鰲山五彩掛燈,點綴成串串天星。
還離著老遠,即為傳自那裡的陣陣樂聲所引,不由自主地順步趨了過去。
原來王府素日便養有兩班戲子,一曰“春班“,一曰“秋社”,前者純為選自影坊的女樂,後者卻是來自梨園,為清一色的男子,前者著重歌舞、俳優、雜伎、女樂,後者卻重在戲曲唱工的表演,涇渭分明,各不相混,也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能聯合表演,如同今夜般同臺演出,機會誠然不多。莫怪乎戲臺前後,人山人海,蔚為大觀了。
楚王朱華奎這兩天興致挺高,兼以聖眷正殷,三姨娘又新得了妃號,所見皆喜,湊著過年的興頭便自大勁歡樂起來。
今夜,他帶頭作樂。
戲臺就搭在東珠樓正廳前面的花園空敞之處,朱華奎與新受封的“如意鄂妃”三姨娘並肩臨窗而坐,可以不受露天之寒,其他各人各按身份尊卑,有的簇擁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