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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許林打電話,言語間多有歉意,許林哈哈幾聲,說:「要想你爸不生氣,明天帶個人回來。」
大過年能帶什麼人,許顏跟他裝傻:「爸爸辛苦了,是該給您請個保姆。」
「少裝傻,我不要保姆,我要女婿!」
許林這半年來時不時催婚,不催許雋,專注催她。雖然挺頻繁,但都是極委婉迂迴的模式,還從未如此直白過。 許顏直接愣掉兩秒,微紅著臉說:「那您還是生氣吧,這難題這兩年怕都完成不了。」
許林:「……」
許顏在電話裡的氣勢足足的,等第二天真回了家,對著許林就心虛了,生怕對方當面催。好在許林也是紙老虎,見了女兒的面,噓寒問暖都來不及,女婿是什麼生物都忘了。
許顏前兩年經濟寬裕後,在容城某高檔小區,給許林重新買了房。五室三廳的大平層,完全能滿足許林上養老,下盼小的願望。
不過許林一直沒過去住,他還有兩年多退休,按照學校慣例,他這個年齡早該上「休閒班」,但因他是名師,現在不僅還帶著兩個班,還是其中一個班的班主任。
容城一中實行住讀制,為更方便照顧學生,他一直住在教師集資房裡。不僅他沒去,當年老家拆遷後,許顏爺爺奶奶跟著許林住了一段時間,實在不習慣城市生活,又在老家清屏山山腳的鎮上重新買了房。
用老兩口的話說,鎮上現在生活便捷,啥啥都能買到,空氣卻比城市好,生活節奏比城裡慢,屋後有泥巴,能種菜餵雞,能養魚養花,還能和新老鄰居嘮嗑,舒坦的不得了。
因為老人在鄉下,每次年節,許顏許雋都得跟著許林回鄉鎮過年。
城市的年味體現在張燈結彩,火爆的餐廳、娛樂會所、電影院、遊樂場,平日熱鬧擁擠的街頭巷尾卻因為集中大量的返鄉潮變得空曠。
鄉鎮的年味與之相反,表現在突然暴增的人流車流,街邊小店熱火朝天的音響,時不時炸響的鞭炮,集中鋪陳的露天流水席,以及最具代表性的擁堵到懷疑人生的鄉間公路。
許顏六點四十分的動車,九點到容城站,許雋接到她後,兩人片刻不敢耽擱直接往鎮上趕,剛出城不久就看到前方匍匐前行的車隊已經望不到頭。
車在路中間堵了兩小時,車行不過一公里,姐弟倆面面相窺,都有種「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的悔悟感。
又再過一小時,許林見姐弟倆遲遲不到,只能花錢租了輛三輪,先將許顏接回家。
許顏坐在三輪後座,見許林一路左拐右拐開得溜,忍不住問:「爸,您還會開三輪呢?車技這麼好。」
許林驕傲:「哈,你爸全能,啥啥都會。」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您說中午四姑家團年得人齊,才著急讓我們回去,您接我走了,小雋不走,人也不齊啊?」
「他結束前能趕到就行,我算了時間,應該沒問題。」
「既然這樣,您幹嘛跑這一趟,路上車這麼多。」
「我怕你餓。」
「我餓,小雋就不餓啊?爸,您又偏心。」
「我剛不是給他麵包了?還有牛奶,能餓著?」許林笑笑,語氣特別正式,「再說他是男人,餓一頓當鍛鍊意志力,也挺好。」
「……」她爹在「重女輕男」的路上,總是走得特別上道。
許林時間掐得很準,許雋的確在宴席結束最後一刻趕到,權當過來跟主人打了招呼,隨意吃了幾口,就告辭回家了。
許林在家排行老大,下面只有一個妹妹,因為是遠嫁,這位姑媽兩三年才回來一次,今年恰好輪在孃家過年,是以家裡比往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