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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說定了啊,你可不準反悔!」溫諾臉色還紅著,眼睛亮晶晶的,「我就你和塗悠兩個最好的姐妹,我以後的婚禮也只要你們兩個伴娘。」
「好。」
「你不會先結婚吧?」
「我先結婚,你就是伴娘,我以後再給你孩子當乾媽。」
「這個好,我以後打算生兩個,你呢?想生幾個?」
「……」
很久過後,許顏已經忘記那天最後兩人胡扯到哪一步,卻一直記得那日陽光熱烈,藍天白雲,溫諾眉飛色舞,精神奕奕,而她的內心遠不如表面那般平靜和煦。
許顏朋友不多,泛泛之交不需要特意告別,真正交心的除了溫諾,曾經就只有沈修澤,但如今對方也明顯不在需要她告別的範疇。
縱然那次畫展上加了微信後,沈修澤經常會發資訊給她,她不會視而不見,回復卻總是寥寥幾字。
她想,反正她說不說,他最後都會知道,她就沒必要親口再說。
實際除了羅釗,許顏沒覺得和任何人告別是一種困擾。
她一直沒想好如何跟羅釗提,好幾次話到嘴邊都開不了口,就一直有意無意的拖著。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她有點自暴自棄的想,如果明天上飛機,她今天總要收拾行李,收拾行李的理由總要知會他。或者他看見她收拾行李,總是要問的。
時間在拖延中飛速流逝,轉眼就到了八月末,許顏離開的最後兩周。她看著手機日曆,終於下定決心,等這周過完,她無論如何都要跟羅釗說。
很快到了週五,按照和翻譯社的約定,今天是許顏最後一天上班。手裡的工作兩天前已經全部交接完,她今天只需要辦離職手續,順便正式和大家告別。
她早上起得晚了些,匆忙間將手機忘在了公寓,她本想讓小北幫忙跑一趟,想半天硬是沒想起他和李未的電話,只好直接打給羅釗。
羅釗上午有個會晤,不用去公司,她電話過去時,他正乘電梯下樓,看到陌生號頓了下,才滑動接聽。
「我是許顏。」許顏看到電話接通,沒等他說話就自報家門。
「用的別人手機?」
「我手機忘家裡了。」她說,「你還在家嗎?」
「在電梯,需要我給你送過來?」
「不用。」許顏有一點慌,話出口才發現太僵硬,解釋,「你上午不是還有事?讓小北送吧。」
「你放哪兒了?我上樓去拿。」
「大概是餐桌,或者玄關?要不然衛生間,床頭?我記不得了。」
「……」羅釗無奈,「我待會兒打一個試試。」
「我好像調了靜音。」
「……」
羅釗進門先打了兩通電話,確定沒聽到聲音,只好按許顏提示的,在玄關、餐桌、沙發、衛生間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後才去到臥室。
床頭櫃上面沒有,他將床上的被子掀開,抖動,還是沒看到。他微微皺眉,一邊暗罵她小迷糊,一邊彎腰蹲下去檢查床底,總算在床頭下面找到她的手機。
手機掉落的位置有點靠裡,一看就是晚上睡覺放在枕頭邊擠下去的。
許顏往常都比羅釗起得晚,這一兩周突然「心血來潮」說要跟他一起出門,就把鬧鐘調早了半小時。她怕打擾他,每次都偷偷放在枕頭旁邊,他收了好幾次,她半夜若是醒了,還是會放回去。
羅釗心頭湧起一絲淡淡的甜,許顏這些天確實比之前更粘他,跟他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嬌嗔,有時候還抬抬槓,使點小性子,這些堪比調情的小手段,都讓他很受用。
因為手機位置偏裡,羅釗一手撐地,半屈起一條腿才夠著,拿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