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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出了綁架的意外後,殷立霆其實能感覺到鬱清落對他態度不一樣了。
而他對她的愧疚跟憐惜卻幾乎達到了巔峰,任何事他都是盡心盡力、小心翼翼,自己的情緒跟需求卻都在極力的控制跟壓縮。
這樣的夜晚,他根本不敢想。
能淺嘗輒止他都覺得是老天開眼了,沒想到她會主動跟回應,像是中了億萬大獎,殷立霆內心的狂喜根本無法言說:
“落落~”
激烈的運動過後,殷立霆在她額頭落下了輕柔一吻,還是說出了那三個字:
“對不起。”
還想要說點什麼,思緒都沒歸攏,殷立霆就發現懷中的女人已經累得睡著了,最後,他也只能無奈地撇了撇嘴。
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簡單地收拾清理過後,殷立霆才又躺回,還是小心翼翼地儘量將她圈護在臂彎中,拿起了燈的遙控器,最後他還是又放了回去。
一番折騰加運動,明明很累卻又半點睡意都沒有,殷立霆便抬高了枕頭,先閉目養了會兒神。
打了個盹,恍惚間他突然就被驚醒了,睜開眼就見鬱清落眉頭緊擰、還不停地在掙扎、嘀咕什麼,神情很痛苦。
“落落?”
以為她是被綁架的噩夢困擾,殷立霆便輕聲將她喚醒了,還調整著又將她整個抱進了懷中:
“沒事沒事,我在呢,閉上眼睛安心睡。”
“嗯~”
睜眼看了下他,鬱清落的小腦袋點著,隨後整張臉就埋進了他臂窩,似乎找到了安全感,很快地她就不動了。
殷立霆的掌腹一下一下拍在她肩側,很快懷中就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殷立霆剛閉上眼睛,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女聲又飄入了耳底。
“不要,奶奶,我聽話,不要丟掉我。”
“媽,我想上學。”
“洗碗,掃地,幹活,勤快點,不要吃,不能吃,上學。”
“嗚嗚,不是我。”
“為什麼騙我?跑,跑!”
“都背叛我,不管我。”
“不喜歡我,別的女人,不要我……”
原以為她是被綁架的事兒嚇著了,現在聽來根本也並不全然,也許她的家人跟自己沒有及時出現對她的傷害才是最深的,甚至遠超那場意外本身也說不定。
從小到大,鬱家對她到底是有多忽視、多不在意?
連學都不讓她上嗎?
還丟掉?
難怪人命關天的事兒,他們竟然連個形式的面都沒露!可恨的是,她都難成這樣了、深受其害還想給那家人兜最後的底。
他們配她這份心嗎?
氣憤、慍怒交雜著無盡的心疼,殷立霆將她抱地更緊了:
“落落,我在呢。”
“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我也沒有不管你。”
“落落,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有我,以後我們才是一家人,我沒有騙你,也永遠不會不管你、不要你的。”
“不會。”
不知道鬱清落的夢話其實沒有一句與他有關,殷立霆的內心卻一石激起了千層浪,滿腹澎湃的情緒凝聚成了一種強烈的意念——想好好地疼她、護她。
最後的最後,兩人不知不覺竟都安靜了下來、睡了過去。
……
那天之後,兩人又像是回到了之初正常的時光,至少晚上兩人都是甜蜜跟滿意的,都刻意避諱了提那件不愉快的事兒。
內心深處的噩夢被驅散了,睡得好,鬱清落很快就像是活了過來,白天她就跑步運動、在家學習,偶爾出去逛個超市、小區裡溜達溜達也很是開心,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