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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時拾了一本翻開。 “做事怎的這麼毛手毛腳的,這是宮裡頭的東西,若是弄壞了太后不定又要怎麼開罪。” 沉香邊幫著撿邊數落剛選進屋伺候的小丫鬟。 “二爺快拿來吧,方才太后傳了懿旨來,叫姑娘將她送來的經書各抄千遍,抄完後拿著入宮謝罪。” “那麼多本的經書,抄完手不廢眼睛也瞎了……” 沉香嘀咕著又從韓時手裡抽走翻了一半的經書,一併給了香梅,“拿到姑娘房裡,走路仔細些莫再摔了。” 香梅低聲應是,抱著經書的胳膊摟的更緊。 韓時往正屋瞧了一眼,只見從前博物架上的東西都已搬空,又見丫鬟們隨著明芙去了東邊偏房,方知她已搬出了正屋。 他緩步進屋,看到自己的寢被整齊鋪疊在榻上。 和衣躺下,上次一躺下便兇猛而來的睡意似不知去了哪裡,左右輾轉也不覺困。 韓時乾脆睜眼,少了明芙和幾個婢女說笑,屋子無端顯得空曠又無聊。 他起身環視一圈空蕩的屋子,開啟衣櫃,暗沉的色調中唯有一元青色回水紋的衣服亮眼。 尤記起那日在謝府大花廳中尋到明芙時的樣子。 那日她應是與明府中的人見過面,自那之前她提出讓他陪同回明府一事。 可自那之後,他再提起時明芙便拒絕了。 再加今日明正卿拒接聖上御旨…… 似更驗證了玉西言所說岳父已然南下的事。 韓時去了馬廄。 才幾天不見,三日站長了好高一截。 已隱約現出青花馬的模子。 韓時摸摸三日站的頭,他將衣角捲進腰封,打了桶水尋了刷子鑽進了馬廄替三日站刷洗起來。 他入伍時,博容已是一軍主將。 可每次博容出戰回來,不管多疲累他都會把馬牽到河邊刷洗一遍。 按他的話說,“這畜牲通人性的很,你伺候的好待它親,它便待你親,戰場上陪你出生入死的傢伙裡唯有它最可靠,關鍵時候能救你一命。” 韓時的習慣便是自那時養成的。 每遇到想不通的事他便喜歡來馬廄。 馬毛刷順了,心裡擰巴的事也跟著順了。 一桶清水從背上澆下,三日站似是覺得舒爽了,用力甩了甩馬背。 韓時被濺了一身的水,他不惱反展顏露了笑。 拍了兩下三日站的背,他道,“對著你這小畜牲,可比對著那幫朝臣輕鬆多了。” 三日站像是聽懂了主子的話,抬蹄打了個響鼻,又往韓時身上蹭了蹭。 “正門不走,鑽角門做什麼?” 韓錄剛從東角門鑽進來,便被從馬廄出來的韓時擋住去路。 “你莫管。” 韓錄捏著鼻子,嫌棄往後退了兩步,“你做什麼了,身上這麼臭?” 韓時不理會他,把水桶和刷子放到一邊,“爹回來了。” “我知道。”韓錄應道。 要不是知道他們爹回來,他也不會走角門了。 “你快莫擋路。”韓錄嫌棄推開韓時,“爹要是問起,千萬別說在這裡碰到過我。” 說完往正院裡偷看了兩眼,見正院亮著燈,他溜進側邊僕役房繞道回了落晴院。 韓時也回了褚玉院。 浮春和桑落從主屋出來,見韓時身上被水濺溼,忙問道,“二爺這是做什麼了?” 桑落嗅了嗅鼻子,道,“奴婢去打水,伺候二爺沐浴。” “不用,這些事有江安。” 韓時轉頭看了一眼偏房,原先還亮著燈,他們這邊的聲音一響,偏房便關了窗,緊接著燈也滅了。 浮春輕道,“二爺不必看了,二奶奶在抄太后罰的經文不得空,她叫我們兩個過來伺候。” 韓時點頭,回了屋。 那邊偏房裡明芙,梔言端了溫水來又是泡手又是敷眼,忙活到半夜才躺下。 後半夜裡落了雨,早起時涼快的很。 可到了正午時又開始熱氣蒸騰。 沉香從廊下抱了一盆子薄荷進來。 只一進來屋裡就覺比外面還要憋悶,便喚道,“金雯,去端兩盆冰來。” 金雯上前,有些緊張回道,“回姐姐,奴婢今早去大奶奶那裡請過了,只嬤嬤們說已經過了七月,天漸轉涼,以後除了惜居院和老太太的上院,各房裡便不供應冰塊了。” 明芙眼皮抬了抬。 沉香手做扇子在額前扇了兩下,“今歲怎這麼早就停了?” “立秋過後白日裡的熱氣更勝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