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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時擋他身前,把探向褚玉院的目光截斷。 玉西言心裡暗罵了句小氣,隨即挑唇問道,“嫂嫂和那曹姑娘之間,兄長想選哪個?” 韓時皺眉,轉身背對玉西言沒有說話。 “那弟弟換個問法。” 玉西言不在意的湊上前,一雙桃花眼灼灼看著韓時,“在聖上和明家之間,你選哪個?” 韓時也看向他,心中微悸。 他笑道,“你才來盛京幾日,何以覺得聖上和岳丈之間已到了非選不可的地步?” 玉西言沿屋脊坐下,仰頭望著滿天星星點點,“聖上已經年滿十八,按先帝所託明正卿在聖上這個年紀本該放權,可湖廣一黨卻遲遲未提此事。” “聖上心急按捺不住,奈何朝中得力的官員十有五六都是明正卿所提拔,他著急卻也不敢正面與明黨交惡,只好背地裡用些小手段,一來用作提醒百官他已有有收權之意,二來也趁機收攏一波舊族的心。” “曹家若不是自太祖時期就有的世勳功臣,在盛京根基深厚,宮中又怎麼會費力去管曹家女兒的婚事來示好?” “可同為老牌世勳,伯府就很不幸,被太后娘娘用來開刀,原因是什麼弟弟自是不用明說,兄長其實早已看透,又何必自欺欺人,到了如今地步,你不想選也得選。” “你若拿不定主意,不如就由我來替你押注。” 韓時心中覺得荒唐,斜他一眼。 玉西言渾不管他,“我若是你,就選聖上。” “為何?” 韓時有些意外他的選擇。 玉西言眉梢凝了個笑意,“因為我選了明家。” 韓時眸中異光閃過。 幾日接觸下來,他愈發覺得眼前少年不簡單,他亦正亦邪,說話也是真假參半。 且玉西言自幼在順慶長大,對朝廷中事卻瞭如指掌,足見其心思敏銳。 或,足見少年藏於胸間的野心勃勃。 偏他卻以一副浪蕩公子哥兒的模樣示人,不說叫人喜歡,但卻也生不起厭。 “明正卿不在盛京,他南去了。” 玉西言笑笑,在韓時最不經意之時將今晚最重要的話頭拋了出來。 韓時思緒猛被打斷,滿目皆驚。 “南下?” 明正卿前些天藉口養病在御前請辭,他若真是此時南下…… 先不說欺君之罪。 單是南秦敏感之地,他一北朝舊輔前往南叛朝廷,此訊息一旦傳出,聖上足夠有理由將明家連根拔起。 韓時驚站起。 他凝神片刻,目光深沉望著紅衣少年,又覺如此重要的訊息玉西言怎會知道。 玉西言眸光瀲灩,似比天上繁星還要璀璨。 “兄長別忘了欠我一壺酒。” 少年語畢,瀟灑躍下房頂。 緊接著嘶一聲。 崴腳了。 韓時見他一瘸一拐,唇角不由勾起。 夜已深,萬物寂籟。 韓時又在房脊上靜坐了許久,直到褚玉院中的兩盞燈被吹滅,他才回了書房。 第二日醒來時,曹月棋已守在榻前。 韓時睜眼便見一雙眼滿是情意的盯著自己,他眉頭突起,自覺那日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不想她仍不肯放下。 “來人。” 一夜輾轉,韓時眼裡帶著疲意。 浮春踟躕進來,賭著氣的道,“奴婢們心疼二爺昨晚丑時才歇下,不想二爺一早就被驚醒,便是有人來闖也不敢攔,二爺要罰便罰吧。” 曹月棋暗瞪了浮春一眼,依照這丫鬟的話,倒成了她不知體恤了。 換作平日見韓時醒來,浮春便要伺候梳洗了,今日卻是氣哼哼的一動不動。 韓時見無人伺候,便自己下了榻。 好在是和衣而眠,他提靴出了內室。 見他步子實在太快,曹月棋只能小跑跟上,追道,“我昨日聽聞夫人病重,特意去廟裡求了道平安符,希望夫人能早日醒來。” 韓時淡淡,喚了浮春接下。 見她還沒要走的意思,道了聲,“你有心了,我會轉告母親。” 曹月棋連忙搖頭,“不妨事的。” 忽而瞄見被扔在紙筒裡的畫像,她手腳顫抖的撿起來,怯生生道,“定是屋裡的丫鬟不上心伺候,兄長的畫掉了都不知道,我幫你撿起來。” 韓時想到玉西言昨晚的話,道,“不必,是我丟的。” “為……為什麼?” 曹月棋不由自主的搖了下頭,似是不可置信,“兄長不喜歡嗎?” 韓時如實道,“這幅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