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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向謝姨母,謝姨母又看謝老夫人。 見祖母面色深沉,謝姨母只好不作聲。 曹月棋見她們都不開口,急得險些跺腳。 她眼神直直盯著韓母和謝姨母,這些天她日夜苦熬,遭了那麼大罪也不曾退縮,為得不就是這一日? 可昨日還說得好好的要為她洗清名聲,今日怎麼就都變成啞巴了? 曹夫人一看情形,便知這是謝老夫人的意思。 只是謝家這位老祖宗不同韓家的,在盛京威望頗高,她到底是不敢輕易得罪。 招手喚了曹月棋回她身邊,曹夫人站起來市歡道,“老祖宗,十幾年前我就聽聞謝娘子一手織繡神技震驚四座,只可惜那次宮宴,我們這裡好些人都沒能去到,想來今日謝娘子為老祖宗準備的賀禮定是用了心的,老祖宗不妨讓我們看看,開開眼界?” “再者,我們月棋跟著謝娘子學了一年多,我也想看看她現在手藝到底如何?” 屋內數十道目光再度凝在了謝姨母身上。 謝姨母自知這次躲不過,只得在心中嘆了一聲 她不應不辯,起身垂眸跪地朝謝老夫人行了大禮。 韓母忙打岔道,“祖母,人多屋子裡悶的慌,不如就讓年輕小輩們出去放放風,也省得拘在這裡沒趣兒。” 一過辰時,來的人便多了,尚算寬敞的正屋確實已擠滿了人。 謝老夫人定定望著謝姨母與韓母,終是體諒了孫女們的難處,鬆口讓小輩們都退下鬆散鬆散去。 曹夫人該讓人聽到的話已讓人聽完,識趣落回了座。 即便近日她已春風得意到有些忘形,卻也不敢在這位老祖宗跟前得寸進尺。 雙方各退了一步,屋裡登時又飄起了陣陣笑語。 明芙得了自由,匆匆離了院子。 她一路頷首快走,直至尋了塊僻靜處,見四處沒人才對佩寧道,“父親既託病在家,今日應是金嬤嬤來,她沒來老太太這裡便該在謝家大夫人的那處。” 佩寧瞭然點頭,“婢子這就去那邊看看。” 明芙指了指前頭沒什麼人的大花廳,留了句我在那處等你便過去了。 對謝府極不熟悉,今日來賓又多,主僕幾人生怕稍一走動迷了路或被人撞見,只敢安靜坐在大花廳旁的遊廊下。 沉香揪著帕子來回張望,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只覺有些度日如年。 明芙垂眸閉眼,雙手交疊放在膝上靜等。 只是聽著丫鬟們來回踱步的聲響,也不免覺得心煩意亂。 依著近日盛京的動靜,她有七成把握父親請辭一事有驚無險,還剩三分便看今日。 謝家的老祖宗能以一己之力扭轉謝府乾坤,目光定然不會像尋常婦人短淺。 今日謝府這般盛事,若是都未嚮明家下帖,那便說明那三分兇險興許成真…… 明芙不願往下深想,努力沉了幾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 不知過了多久,梔言看著遠處有人影,忙拉著明芙道,“姑娘,快瞧誰來了?” 金嬤嬤走近見到明芙後愣了片刻,隨後一個箭步衝上將人摟緊,仰面哭道,“我的好姑娘,今日可算見到了。” 明芙被哭得有些動容,從懷裡掙了出來拿帕子替她拭淚,“嬤嬤這是何苦,保重身子要緊。” 金嬤嬤哽咽抽身,捏袖角沾乾眼角,不知是哭是笑道,“你快與我說說,那伯府裡頭是怎麼糟踐人的?” “您老是不知道,那韓……” 梔言又想多嘴,看到沉香揚起手來只得悻悻住口,嘴巴無聲嘟囔。 “佩寧。” 明芙少有的冷下臉色,神色凝重道,“你帶沉香梔言去幾方路口守著,有人貼近利落些來稟。” 千盼萬盼終於盼著見到了孃家人,幾個丫鬟自知姑娘與金嬤嬤有一肚子的私密話說,各自頷首後走開了。 明芙能在此見到金嬤嬤心裡巨石已落了大半。 只是畢竟不是在自家多有不便,她也不敢閒敘耽誤,拉著金嬤嬤問道,“父親的病可好些了?” 金嬤嬤想到府中情形不敢輕易作答,只搖了搖頭。 明芙蹙眉,不知她搖頭是什麼意思。 金嬤嬤左右張望了一眼,見是無人才敢用極輕的音道,“老奴也不知。” 明芙沒有追問,待她繼續往下說。 現在外面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打聽老爺的事,金嬤嬤只好頗為小心的道,“老爺自那日在朝堂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