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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身上砸去,劉海不防,木棒正中胸口,一口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眾潑皮連忙上前圍住陳艾山,力圖擒獲。劉海緩了口氣,厲聲喝道:“給我打,往死裡打!”
雖然陳艾山的木棒舞得虎虎生風,但架不住潑皮人多,最終頭上中了一棒,就此暈死過去。
同樣的場景在當陽縣城每戶人家上演,正是亂世人不如犬!
十二月的當陽,猶如修羅地獄般,縣城裡到處都是屍體,渾身**的女屍隨處可見。滿地的鮮血早已不再流淌,滲入地中,變成了暗黑色。包裹都呈散落狀,顯然,裡面值錢的東西已被搜走。逃得性命的百姓躲在家裡的暗處,絲毫不敢露頭,也不敢生火做飯。除了到處蒐集女人和財物的土匪,整個當陽一片死寂。
陳艾山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醒來時,只看見了自己的小兒子陳思進。陳思進頭上纏著白布,隱隱露出血跡,一條手臂也用白布掛在肩頭。
“大哥、二哥死了,大娘、三娘和我娘上吊了!”陳思進用空洞的語調敘述著往事,彷彿這聲音不是從他口中發出一般。
陳艾山一聽,氣血上湧,又暈了過去。陳思進精通岐黃之術,用力猛掐陳艾山的人中,陳艾山隨即便醒轉,望著陳思進,兩行清淚從眼中流出。
“思進啊,爹對不起你們!爹一個人做的孽全報應在你們頭上了。”陳艾山串通土匪的事情陳思進也知道,當初還勸過他,但陳艾山不喜二孃,隨帶著也不喜歡這個兒子,更看不上他把所有精力用在鑽研岐黃之術上,也就沒有聽他的,沒想到現在落了個家破人亡,一切都是自作孽啊。
陳思進沉默著,只是用毛巾擦去陳艾山眼角的淚。
“思進啊,也別想著報仇了,現在就只剩下你了,你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陳艾山掙扎著想坐起來,陳思進扶起了父親。
“答應爹,好好的活下去,你聽見沒有?”陳艾山陡然提高聲調,嚇了陳思進一跳,陳思進點了點頭。
陳艾山鬆了口氣,彷彿卸下了一副重擔似的,說道:“你去打點水,我口渴!”陳思進轉身便去打水,沒走多遠,便聽見轟的一聲傳來。陳艾山撞柱身亡了。
陳思進撲上去,扶著陳艾山,痛哭不已……
荊州城。
“先生,嚴介和怎麼說?”林純鴻見張道涵一進屋,便問道。嚴介和乃荊州守備,接到當陽被吳敢攻破的訊息後,便籌劃出兵剿滅吳敢。周望和林純鴻聽說當陽慘案後,也血脈噴張,都想借著吳敢從老巢出來的機會報仇雪恨。林純鴻一方面命令百里洲護衛隊做好準備,至隔河巖調撥白崖洞弓箭手支援,隨時準備出發;另一方面,立刻前往荊州徵詢張道涵的意見。張道涵打聽之後,瞭解到嚴介和正籌劃出兵,目前正苦於兵力不足,便建議林純鴻跟隨嚴介和出兵。目前林純鴻缺的就是嚴介和命令各縣鄉兵配合作戰的命令。
在林純鴻急切目光的注視下,張道涵點點頭,說道:“事成了,你看!”張道涵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原來是抄寫的文書。上面赫然有“曉諭枝江縣眾巡檢整弓兵隨剿”等字眼。
“你趕緊回百里洲等候調兵令,估計明日就到。一定小心了,萬不可露了底,被有心人參一本,誰也救不了你!萬不可小覷吳敢,此賊邊軍出來的!”張道涵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