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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衛忙完了手頭的活,就同柳青青一起,帶著王公公來見齊芸了。
王公公當初也是宮裡出身,後來被對手陷害獲罪被髮配到這偏遠行宮掌事,真論其官級,他比曹家衛還高上兩級。
論資歷,他是從大禹皇宮出來的人,從前是掌管內宮的,對大禹內宮的各項禮制都熟知於心。
曹家衛覺得齊芸應該正需要這樣的人才,便主動帶著王公公前來見了齊芸。
“公主!老奴可算是見著您了!”
王公公不愧是宮中老手,一見齊芸,頓時跪在地上,哭的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父母。
“從前伺候先帝時,便常聽先帝口中唸叨小公主,先帝睡著時,夢裡常常喚先皇后和公主的閨名,老奴聽了都忍不住落淚。”
“當年都是老奴無能,不能助先帝鋤奸臣,反倒行事不周密,被他們抓住了把柄,為了不連累先帝,只得自請前往潁南行宮……”
“世間屍魔作亂,老奴本以為再也見不著先帝,見不著公主了!天可憐見,竟讓老奴有生之年,見著了昭華公主您啊!”
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兩鬢花白,此刻又哭又笑的像個孩子,那感情真誠的模樣,竟是誰都沒覺得他是在演。
“殿下生得和先帝一模一樣,老奴見著了您,就像是見著了先帝啊……”
“先~帝~啊~~”
“老奴好想你啊~”
“老奴真想就這麼隨您去了啊……”
他一哭三喘,尾音帶顫,哭的肝腸脆斷,直如號喪一般,將聞聲匆匆趕來的趙雲都聽哭了。
趙雲想到先帝寧可自焚也不願意讓自己變成屍怪而死,使大禹和皇室蒙羞,君父如此傲然風骨,臣子安能不感佩於心?
不由地也跟著潸然淚下。
“……”
齊芸簡直風中凌亂!
這王公公不愧是宮裡面出來的老手,一通哭訴,不僅解釋當年被流放的原因,洗白了自己,還昭示了他是伺候過先帝的老人,是先帝的親信之人,順帶強調齊芸和先帝生的一模一樣,暗捧齊芸是皇室正統血脈。
而且,他還知道齊芸當初不曾公開的公主封號!
他哭的是先帝,齊芸不僅不能說什麼,還得多少陪著一起哭兩聲。
這一番哭喪下來,他幾乎是瞬間就打入了核心圈子,成了齊芸身邊僅次於齊飲川和趙雲的親信之人,就連和齊芸一個村出來的王氏一家,都比不上他。
要知道,像王家人這樣從最初時起就跟著齊芸的老人,地位一般都是很難被撼動和超過的。
好比三國裡,初時就跟著劉備的張飛關羽,後面來的趙雲縱然能力忠勇不輸關張,還多次冒險救了劉備的兒子,但地位依舊是不如。
但這位王公公另闢蹊徑,愣是讓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齊芸家祖傳的家奴,還有伺候過先帝的工作經驗。
有這層身份在,誰見了他不得尊他一聲“王老”。
於公於私齊芸都不能虧待他。
他這麼會,齊芸要不是知道王公公的底細,絕對不敢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既然是系統植入的記憶,那他所說的曾經是先帝的心腹,被人陷害後流放到潁川的潁南行宮多半是屬實了。
現在得知了齊芸的身份,加上他自己也有生存需要,自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效忠齊芸。
王公公畢竟是宮裡出來的人,知道即使同為臣子下人,也有親疏遠近之分,在這裡,誰與齊芸親,誰的地位就高。
他這麼做,就是想讓自己比其他人更親近齊芸一些。
說白了就是些臣下爭寵的小把戲,無傷大雅。
“王公公別傷心了,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先去內院洗漱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