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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暄一輩子都在等待特效藥的問世,可他的愛人直到死都沒有等來,他在無形之中把他的愛人折磨瘋了,最後跳河而去,他一個人,待在空蕩冰冷的實驗室,終於也活不下去了。
臨死前,他走在大街上,久違地曬著太陽,另一隻手像是牽了誰,只有他自己看得見。
實驗室的醫生追出來,怕他病情失控,想把他帶回去。
但岑暄這次沒有跟著醫生回去。
他走到愛人消逝的那條寧靜的河流,許下最後一個願望。
如果有來生,他什麼都不要,只要做一個健康正常的人,再遇見愛人的來生。
——
在陳舊的行李箱裡,柏舟收拾舊衣服的時候,突然掉出了一根灰撲撲的細繩子,不長,大概繞手腕一圈。
柏舟用手指捻起來,回憶了好久,卻沒有想到這條腕繩的來歷。不過那時候走得急,除了必需的衣物,只要帶上的東西,想必對他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即使現在已經記不清了。
他把繩子清洗乾淨,才發現它原來是紅色的,因為歲月湮遠,顏色黯淡了許多。
鬼使神差地,他把這條腕繩重新戴在手上,好像曾經無數次做過這個動作一樣,腕繩戴在手上,不松不緊,剛好繞腕一圈,襯得膚色白淨細膩。
「阿舟,回來了?」
趙聞遠開啟門,看見客廳裡燈亮著,換鞋走到柏舟的臥室門口,還想說點什麼,卻突然瞥見了柏舟手腕上的紅繩,瞳孔驟地一縮,砰地一聲扶緊了門框。
「哥?」
柏舟站起來,朝趙聞遠走過去。
「怎麼了?」
趙聞遠怔怔地看著他的右腕,往日柏舟行屍走肉的模樣彷彿又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還記得柏舟蹲在地上埋頭失聲痛哭的時候,他的右腕上除了那條礙眼的疤,還有一條鮮紅的繩。
「把這個取下來!」趙聞遠指著那條刺眼的紅繩。
柏舟不明白:「哥,你怎麼了?」
「取下來!」
趙聞遠從來沒有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柏舟不想和他發生爭吵,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把手腕上的繩子給取了下來。還沒想好放在哪裡,趙聞遠就一把搶過,衝到窗戶邊猛地一下丟擲窗外。
都丟擲去了才後悔,應該往馬桶裡扔,扔了沖走,再也找不回來。
未經允許扔了別人的東西,趙聞遠心裡卻並不愧疚。他是為柏舟好,這種東西留在身邊就是晦氣。
「出來吃飯吧。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我特地去買了甜皮鴨和炸酥餅,都是你愛吃的。」
「……嗯。」
其實柏舟不愛吃這些,只是一開始趙聞遠就買這些,柏舟說了句好吃而已。
他現在必須嚴格控制飲食,所以飯基本上是趙聞遠吃的,等趙聞遠吃完,他主動收好碗筷,放進洗碗池裡清洗。
「我們買個洗碗機吧。」趙聞遠擦好桌子,把帕子遞給柏舟。
「沒關係,就幾個碗,用不著買洗碗機。」
「用我的錢。」趙聞遠說。
「真的用不著。」
柏舟很快把碗洗完,晾在置物架上。他擦了擦手,回過頭對趙聞遠說:「不要浪費錢。」
「……我是心疼你。」
「我不是小孩子,又不是殘疾人,洗幾個碗又怎麼了?哥,快出去看電視吧,我切點水果過來。」
「……」
趙聞遠嘆息一聲,默默地走出廚房,開啟電視看晚間新聞。
「據瞭解,溫氏醫療特種研究所聯合a市藥科大學臨床醫學部,正致力於研發新型精神病類靶向藥物。溫垣博士向記者透露,藥物臨床試驗正在穩步推進中。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