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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是不是很麻煩?” 帶著些許鼻音的沉悶聲音在耳邊響起。 吳斜一愣,望向江醉:“為什麼這麼問?” 江醉沒有看向吳斜,而是透著前面的玻璃窗看向遠方的月亮,聲音有些空明: “我一回來,你就忙不停,我腳受了傷,不能長時間走路,可我又坐不了車,你就揹著我在雨裡走。” “雨好大,水也好涼,我撐著傘,身上沒淋溼,可你揹著我趟著水往前走,小腿以下全都溼了。” “到家院子裡我看花,你就陪著我在零下好幾度的風裡站著,被雨拍著。” “回到家洗完澡了,我不想擦頭你就拿吹風機給我吹頭髮,吹了快一個小時,然後你又給我揉腳塗藥,我嫌藥油味道濃,怕蹭到床單上,你就讓我踩你身上,單膝跪著給我揉腳。” “揉完腳了,快睡覺了,你怕我晚上半夜醒了餓,就又給我倒水,又給我拿零食,半夜我睡不著過來找你,你也沒有不耐煩,就陪著我。” “明明你看上去黑眼圈好重,我還拉著你,讓你陪我看日出。” “我好像一回來就在不停的使喚你,哥,我是不是很麻煩。” 在江醉說話的時候,吳斜沒插話,就只看著他。 屋裡的燈光很柔,溫度很暖,但離近窗戶邊緣,冷空氣透著門窗縫裡鑽進來,還是有些冷意。 江醉緊了緊身上裹著的被子,把下巴藏了進去,只露出有些泛紅的鼻尖,還有那一雙像驕陽的璀璨眼睛。 只是此刻那雙眼睛彷彿是被白霧遮擋了一般,帶著自責和愧疚的霧霾 窗外的環境還是一片漆黑,外面沒有升起太陽,只有藏進雲朵裡的星辰和泛白的月亮。 雨止,風搖。 外面玉蘭樹的葉片被風吹的嘩嘩作響,好生熱鬧,像是在慶祝這令人煩惱的春雨終於停下了一般。 白粉色的玉蘭花被雨點摧殘後不見狼狽,更顯嬌豔。 江醉縮在窗臺一角,看著前方那棵高大的幾乎和這整座別墅高度齊平的,開滿玉蘭花的玉蘭樹,心情沉靜。 玉蘭花的花瓣被雨水擊打的鋪滿了整座院子。 像是為長著青草的院子蓋上了一層白粉色的羽絨被。 綠茬草尖鋪滿了柔軟的粉色花瓣。 雨後的院子唯美的像一幅令人心曠神怡的油畫。 看著窗外令人心情舒緩的景色,不知是不是錯覺。 江醉若有若無的聞到了玉蘭花特有的那股清冷的,令人心安的花粉味道。 窗外,天色漸明,高樓大廈的霓虹燈依稀亮起,零星的燈光有些晃眼。 有些燈光亮起,而有些燈光卻在亮了一整晚之後終於暗下。 在杭州這個繁華的大城市,即便是剛剛過完新年,正值凌晨四點的街上,也早已出現了人流,那些為生計所奔波的人開始了他們奔波忙碌的一天。 街邊的早餐店似乎開了,睡了一整晚的太陽也似乎即將要升起。 天,好像快要亮了。 江醉裹緊被子,貼近了落地窗想要去看前方的人間喧譁,撥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凝成一片水霧。 水霧有些重,玻璃上反射出來的人影被遮擋。 江醉說完那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抿唇不去看自家老哥。 可他的眼睛卻偷偷的透過眼前玻璃的反射,看著吳斜。 可此刻玻璃被水霧擋住了。 江醉睫毛抖了幾下,看上像是有些糾結。 可旁邊的人在他說完話之後,一直無聲無息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等不到想要的答覆,江醉的心有些癢。 不知過了多久。 屋子裡面除了兩道呼吸聲,別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江醉扁了扁嘴,似賭氣般,氣鼓鼓的用指尖抺了下玻璃上的水霧。 本來他是想要緩解一下心中難為情的尷尬,又想發洩一下鬱悶的情緒。 可這麼一抹水霧之後,刻在骨子裡的那種不可泯滅的手癢DNA就冒了上來。 這種手癢的感覺,就像是看到路邊的野草長得非常茂盛,會不由自主的擼一把。 又或者是看到手上的倒刺,會不由自主的把它給撕掉。 在抹了一下玻璃上的水霧之後,江醉就像是忘記了自己鬱悶的心情。 又像是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似的,伸著手指頭在玻璃窗上一筆一劃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又在旁邊畫了一個有點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