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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電影院看過《當北京遇上西雅圖》,供養人一凍結女主角的信用卡,她立馬只能站在街頭兜售他送的各式名牌包——二十塊錢一個都沒人要。要不是編劇善心大發,她可能得和流浪漢搶食。
要是答應了嚴勝坤,她就是個被拖到年老色衰然後衣食無著的下場。什麼?你說那十層的公寓樓?十八歲的小姑娘可能有膽子敢去相信吧,陳塵雪是不敢的。
她很現實又很淒涼地想,一對比才知道俞玄義有多好。有一句是一句,真正的問題他都幫著解決,從不玩花架子。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可笑良人不是她的。
唉,大學的時候她經常和明蓴手牽手一起在校園裡行走,兩個人都穿裙子,都把頭髮散在肩膀上,人人說像兩朵姐妹花。何以同人不同命,到如此地步。
嚴勝坤再來找她,塵雪也跟著出去,蹭吃蹭喝,但是不再有任何情緒波動,不喜悅也不忐忑。坐在車裡她拿本薄薄的書出來看,是亦舒的《喜寶》,封面上寫著——。
“最希望要的是愛,很多很多愛,如果沒有愛,錢也是好的。如果沒有錢,至少我還有健康。”。
她摩挲著微微凸起的油墨顆粒,忍不住若有所思地抿起一絲笑。
以前就和明蓴討論過,“我要很多很多的愛,如果沒有,請給我很多很多錢”,這現代都市女性寂寞又不敢出口的吶喊。
陳塵雪最不喜歡喜寶,總覺得她有一種不正經的情婦調調;相反的,明蓴倒挺喜歡她。
呵,這大概是因為她永遠也不會成為類似喜寶的人吧。所以能很有安全感地去鑑賞這個並不存在的人物,而陳塵雪老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
嚴勝坤喜歡就喜歡她這一點,非常有格,坐下來她能和你談黑格爾,也能和你聊畢加索。而且永遠不讓你得手。比十七八歲咋咋呼呼的小姑娘有意思多了。
而且他曉得她的弱點和心事,所以在她面前有一種格外的安全感,什麼形象都不用顧忌什麼話都可以說——。
“別真把俞玄義當神仙了,你上政治課學過的,資本的原始積累最是鮮血淋漓,你以為清清白白地創業能積累起這麼大的身家?”。
唉,嚴勝坤哪裡懂,女人什麼時候需要男人清清白白過,她只需要他有能力有事業,還有一雙靠得住的肩膀。
陳塵雪只問她感興趣的:“他到底是怎麼愛上明蓴的?”。
嚴勝坤“唔”一聲,想想說:“這我倒是聽說過,俞玄義二十多歲出來創業,當然也會惹麻煩,有一次受傷住院——還挺嚴重的。他和家裡人關係不協,也就無人探望,他大哥嫂子一直受著俞老爺子的照顧,夾在其中挺尷尬的,乾脆派小女兒到醫院裡來探叔叔。”。
“那會兒明蓴才十一二歲吧,但是已經蠻懂事,正好放了暑假就天天泡在醫院裡頭。說照顧也不合適,總算有個人陪吧,應該就是那會兒,最孤獨無助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在跟前,自然就一輩子另眼相待了。”。
陳塵雪聽得發怔,不免想象著,古舊的醫院裡,黯白色的老式瓷磚,外面一定有綠葉子的大樹,那個人躺在單人病床上,年輕英俊生動的臉孤獨而平靜。明蓴家的車來了,小女孩子白色的皮鞋踩在地上,輕快朝醫院大樓裡跑,司機一溜煙把車開回去。
那時候,俞玄義在視窗裡看見來探望的人,臉上是什麼表情呢?。
是關心的一直注視,還是深不可測的視而不見,抑或立刻染上笑意和溫情?。
不不,這都不是他,他不會對明蓴說“注意安全”或者“上次考試考了多少分”,也許他會說一句“怎麼不打傘?當心曬黑”。全然把小侄女當作平等的個體。
他話很少,但是明蓴活潑愛鬧,好幾個護士都走進來,一邊和小明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