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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善體上意的少,拙嘴笨舌的多;懂得本分的少,自作聰明的多。
遇到天才,更是難得的。
雖然享有了片刻的安寧舒適,但那個月卻確乎是個充滿了壓抑和衝突的月份。先是年氏生下了福沛,福沛卻隨即夭折;而後太后對我又打又罵,聲稱我奪了允禎的皇位還不夠,還想奪他的性命。
我一怒之下,當即要下旨殺了允禎。
我已然不是當年幼小的孩童,哪怕是我的母親,也不能如當初一般肆意傷害我。
誰知太后怒恨之下,竟然撞柱求死,所幸阿蓴及時拉住了,但也撞破了頭。
事後想起來,我真是又痛又恨。
又是後怕。
再怎麼生氣,她畢竟是我的母親,我多麼渴望她能看到我建功立業。在青年時代,我也曾多次想過,若是太子登基,那我定把她接出皇宮到我府中奉養。或許她喜歡十四多些,但我畢竟,是她的長子,是她一輩子的倚靠。
我怎麼能想得到,哪怕我成為天下之主,畢竟還是有得不到的東西。譬如我畢生渴望的,母親對兒子的愛。
阿蓴在成為我的妃子後,曾在一本書中寫道,一個人的過去,決定了他的未來。童年時渴望而不得的東西,會成為畢生的欲求。
我細細拷問自己的靈魂,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很有道理。
若是太后死了,若是太后當著我的面一頭撞死了,那我……。
我或許會畢生不得安枕吧。
我漸漸不再視阿蓴為奴,或許正如太后所說的,她就是溫憲的轉世,不能眼見哥哥和母親彼此仇視,以自身來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
想想允禎那個忤逆子,我不得不感嘆一句,妹妹果真比弟弟有良心得多。可惜我一生的四個女兒,三個早夭,唯一一個成年的懷恪,也是早早出嫁,早早離世。
比較起雍正元年的灰頭土臉,到雍正四年我總算逐一掃清了皇位寶座之下的擋路石,算得上揚眉吐氣,不負日前多番隱忍。
自從雍正元年年氏為朕產下夭折的福沛後,始終身子不諧,纏綿病榻。雍正三年十一月,她終是香消玉殞了。年氏一生侍朕恭謹,在皇后面前也很是守禮,她十二歲入潛邸,不到三十歲就早早死去,為我產下三子一女,最終卻只剩下福惠這個孩子。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年氏去後,我偶爾也會回憶其她單薄纖長的眉眼,她看向我時,眼中總是暗藏情意,如此佳人,年命不永,終究是讓人悵惘。
我為之推遲了對年羹堯的處置。我從來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十三弟畢生最掛心的就是母妃早逝,無法盡孝,我便將敏嬪追封為敬敏皇貴妃——哪怕太后為此極不高興。年妃死前輾轉憂慮的,一是幼子福惠無所依託,二便是她那忤逆不敬的兄長。
年羹堯囂張得過分,辜負了我對他的多番苦心,我不能不處置。但是,年家其他人我可以放過。
雍正四年時,滿宮上下俱都脫了素服,桃紅柳綠,碧葉忘憂。我日前看在汗阿瑪面上,對允禩、允禟等人多番容忍,縱得他們日益驕狂,總以為我拿他們沒有辦法。
密探常報,允禟在幽禁之處訾罵不休,我當時只是冷笑他不知死活,如今卻終於是到了清算之日。五月,朕削去了允禟的宗籍,並將其改名為“塞斯黑”,以示朕長久以來對他的厭憎嫌惡之意。
滿朝上下,對此事議論紛紛,雖無人膽敢明言反對,私下裡卻也是說什麼的都有。
就連十三弟,對此事都不甚贊同。
又有一起子小人,見朕處置了允禟,以為清算之日不遠,竟上書要求處置允禎,指其狂悖不經。允禎不過是糊塗無知,和允禩允禟他們的狡詐陰險還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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