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慕少艾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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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廷一趴就是半個月,餓的幾乎發瘋。
原來程夫人愛子如命,怕他棒傷反覆,程家又是兄友弟恭,程家兩位兄長紛紛獻策,一下說羊肉大熱,一下說鵝肉發瘡,一下說雞肉動風,一下說豬肉溼熱,林林總總,迫使程廷改吃了素。
程廷吃了兩日素,嘴裡寡淡,正好青梅剛出,就讓大海去買來解饞。
哪知還沒吃到嘴裡,程家大姐就說楊梅動血,不許他吃,又看他可憐,就叫來弟弟妹妹,在程廷屋中用青梅煮茶,又動一罈好酒,領著弟弟妹妹一同泡製青梅酒,待到中秋再喝。
程廷動彈不得,趴在床上聞著香氣,“感動”的眼淚和口水齊出,哭了大半晌。
唯一的好處就是臉上此起彼伏的紅疙瘩平復了下去。
半個月後,他迫不及待的宣佈自己傷好了。
程家大姐又對程夫人道:“果然要忌口,從前老三摔破點油皮,都要三五天才好,去不了州學,現在傷的這麼重,半個月就好利索了,可見是忌口的功勞。”
程夫人不知她的險惡用心,深以為然,大有讓程廷再素半個月之意。
程廷為了擺脫母親沉重的愛,只好無視莫千瀾帶來的恐懼,一頭扎進莫家齋學,當場吃了一大碗豬肘面,配著一碟羊頭肉,吃的滿臉通紅,鼻尖冒汗,紅疙瘩又隱隱有了冒頭的跡象。
吃飽之後,他端起一碗梨水,發出一聲喟嘆:“好喝,你們家的糖水比我們家的好喝。”
隨後他用腳撥拉開大黃狗:“程素寧,出去,小爺許你進來了嗎?”
程素寧是他大姐。
大黃狗“嘁”了一聲,對他的屁話充耳不聞,衝莫聆風眉來眼去,得到羊骨後,趾高氣昂從程廷腳邊擦了過去。
程廷也對著莫聆風滿臉跑眉毛:“惠然姐姐真的來看我了,還給我送了一丸藥,說特別好,化開之後敷上去,三兩刻就不疼了。”
“真的?”莫聆風伸手夠壺,想給自己倒一碗冰糖梨水,鄔瑾眼疾手快,替她效勞,避免了滿桌都是梨水的悲劇。
程廷回答:“我沒用,收起來了。”
莫聆風“咕咚”一口:“你臉紅什麼?”
“哪、哪有臉紅……臭鄔瑾,你笑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程廷這回真的紅了臉。
鄔瑾但笑不語,放下筷子,倒一盞梨水喝——他曾聽人說過有人家的地窖,深一丈,四面鋪一尺厚的藁,八月微霜時收下大白梨,到來年四月取出來,還和新摘下來的一樣。
富貴並不在於四月能用新鮮白梨煮糖水,而是莫府的習以為常。
程廷托腮:“三月初,惠然姐姐在花園裡擺曲水流觴宴,大姐也帶我去了,有三回,惠然姐姐放的酒杯都停在我跟前,你說是不是惠然姐姐心裡有我?”
莫聆風一本正經回答:“你腦子壞掉了。”
“我是說真的,”程廷正著臉色,“惠然姐姐還對我笑,笑了五六次!”
莫聆風言簡意賅:“她見了你的狗也笑。”
許惠然今年滿十六,生的容秀美麗,柔婉可人,見人先笑,言談更是溫柔可親。
程廷特別喜歡這位大姐姐,許惠然哪怕只是拈花一笑,他都認為許惠然笑的格外動人——和莫聆風的野腔野調全然不同。
不管莫聆風潑了他滿頭冷水,他依舊是做夢:“明天我讓娘去她家提親,等我訂下親事,我請你去裕花街的綵棚看麻龍。”
莫聆風立刻道:“今晚就請,鄔瑾,你也去。”
鄔瑾還未點頭,程廷立刻反對:“不帶他,在州學時,有一次去雄石峽踏青,他挑兩籮筐餅沿途去賣,回來以後先生讓我寫日錄,我只記得油餅六文,糖餅七文。”
說罷,他惡狠狠瞪一眼鄔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