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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著Sam賭氣的拎起行李。John踉蹌的布幅颳了他一下,Dean穩住身體就衝向拉開門的弟弟。
“你出了這個門就不要再回來!!”
中年父親往前蹭幾步,鼓著胸膛衝小兒子吼道。
“Sammy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
儼然已經大人模樣的Sam Winchester甚至沒回頭去看父親的神色,也沒理會哥哥匆忙間的解圍,他微微垂頭看向抓住他肘腕的手指,Dean不住的顫抖直直捅進他的心裡,就像每一次每一次他站在醫院走廊凝視病床上哥哥一樣。他十四歲的時候幾乎以為Dean再也醒不過來——死亡就是罩在他們頭頂上揮之不去的一片陰影,有時遠些,如今近在咫尺。他那時候幾乎有種錯覺,覺得他是不是這一生都要這樣看著Dean躺在病床上在呼吸罩下掙扎;如果他們John一直不結束這無休止的獵魔遊戲。
他後來受邀,在同學家過了一個正兒八經的感恩節,不是拼湊的南瓜和單調的炸雞,真正像個節日在慶賀豐收,感激主的恩賜。這讓小Sammy的心裡生出不真實的幸福感:之前的十幾年猶似活在夢中。
他順著指尖往上看向驚慌的哥哥,嘴邊要他一起離開的話再也不肯出來逛第二遍。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最後能說的竟然只有這個。
Dean愣愣的盯住摔上的門。他轉頭去看John,長官看上去痛苦極了,哽咽著,那一聲門響彷彿摔斷了他的脊樑,使他只能痛苦的蜷縮起來。
“看住你弟弟,讓他回來!不能失去他,Mary已經……我不能失去Sam,讓他回來Dean!”
“好的長官,”他習慣地答道,聲音乾澀,半晌才回過神補充一句,“我不會讓他離開的。”
Dean在門口遲疑一瞬,又回頭看向老態已顯的長官,他眼裡依舊閃爍的嚴厲的光芒刺得大兒子心頭一緊。Dean不去看長官的臉,蹲下身撿起撕毀的offer,想著藏在日記本內封裡的真品,並沒有躲過一劫的快意。他察覺到屋內的沉悶,想安慰受傷的父親,話音堵在喉嚨艱澀的回落,而胸腔中滿是縱橫交錯的溝壑。他不知為何想起幾年前的Thomas,想起被他珍藏在Impala收納盒裡那封輾轉了若干人手的雙城隊來信。
其實很想跟長官說:如果現在不讓Sam走,我們也許就會永遠失去一個家人——他想說,長官至少我會留下來——
窗外過路車車燈一閃即過,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上閃現幾分灰敗的憔悴。他摸著內兜稜角硌得慌的筆記本,那邊上還有卷好的幾摞大面額紙鈔:他噔噔噔從樓梯上溜下來,急匆匆跑向車子,他要把Sam忘記的東西還給他。
——然而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就鑽入了茫茫夜色當中。
——End——
可能需要告知的兩件事:
1。 Sam帶走了dean交給他的那本日記,但在途中丟了,他也就索性沒回去找過。就像拋棄一段過往,再也找不到,也再也回不去。Sam從家裡離開憑著一股衝動,感覺並不好,沒有預想當中那般激情四射和自由自在,他不悲傷,離開是件好事;只是感覺乾涸,微小的零星的,預感到乾涸。這大概是因為他,一直不想,從那家裡逃出去——單獨、一個人。
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哥哥為了他做過什麼。
2。 Sam後來再申請,學校寄來了全新的通知書。
作者有話要說: 注:
①The Beatles的《Hey Jude》其中“And Anytime you feel the pain; hey Jude; refr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