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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笑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往門口奔。
“你幹嘛去?”周寒大聲問。
“把崔榕他們都叫來,練功!”
“你給我站住。”周寒哭笑不得,“剛才你不去,一聽說要把崔榕他們給寧遠恆帶去,你就積極起來了。我說的話怎麼就不聽,憑你現在的修為,你們若是強行在一起,只會害了你,讓你五百年道行盡毀。你必須放下他。”
花笑轉過身,抬起有些委屈的雙眼問:“掌櫃的,你讓我放下。你放下了嗎?那晚你回來,就顯得心事沉重。後來你說既然下了決心,就絕不留戀。”花笑說著一指桌上的那個小瓶,“可是這幾天,你將這個瓶子拿起放下,翻來覆去多少遍,卻始終不能下定決心。”
周寒沉默了。半晌後,她抬起頭,眼中重新有了光。
“花笑,你說的對,我現在沒資格責怪你。你去取個幃帽來。”
“幃帽?要那個幹嘛?”
“去拿吧,我們出去一趟。”
周寒又讓朝顏去告訴崔榕準備馬車。
很快,周寒和花笑、朝顏三人坐進馬車裡,崔榕催動馬車,緩慢地跑起來。
馬車中,誰也沒有說話,周寒的手裡緊緊攥著那個小瓶子。
花笑朝車窗外看。“哎,掌櫃的,你餓不餓,那兒有賣肉餅的,看上去好香!”花笑不知道是饞了,還是想活躍車廂中的氣氛,大叫起來。
周寒沒有反應,只有朝顏隨意地往花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掌櫃的,快看,那荷包,好漂亮。你買一個帶身上,肯定好看。”
“哎,那有雜耍賣藝的,真熱鬧啊!”
看周寒不為所動,花笑離開窗戶坐到周寒身邊,道:“掌櫃的,咱又不是去奔喪,幹嘛沉著個臉。”
“我就是去奔喪的。”周寒白了花笑一眼。
“啊!”花笑詫異。
“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封在棺材裡,給你辦喪事。我在想事,你偏要不停地吵。”
“我以為掌櫃的你心情不好,所以想逗逗你。”花笑癟癟嘴。
“我就是要親手葬送和杜明慎的一切情義!”周寒別過頭去,看向車窗外面。然後,她對車廂外的崔榕道:“崔榕,到前面的那個路口,就停下吧。”
崔榕答應了一聲。
花笑也向外看了一眼,道:“掌櫃的,我們這是去哪?”
“你這小妖精,就不能學學朝顏,那麼多話。”
花笑看了一眼朝顏,揚了揚眉毛,不說話了。
馬車停了下來。周寒三人先後下了馬車。周寒讓崔榕等在原地,然後戴上幃帽向前走去。
花笑打量了一下週圍了,輕聲道:“這裡我們好像來過,是開政坊吧。”花笑的嘴並沒有停住,一邊走一邊唸叨,“開政坊這麼大,房子很大很漂亮,但一點意思也沒有。沒有吃的,沒有玩的,沒有好看的花,沒有說書的,冷冷清清。真不明白,這些大人物住在這裡,不無聊嗎?”
花笑的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花笑轉身一看,卻原來是朝顏。
“你笑什麼?”
朝顏道:“你說的這些,這些大人物的家裡都不缺。他們家裡甚至養著歌舞妓,專為他們唱歌跳舞,他們又怎麼會無聊。”
“原來是這樣。”花笑恍然。她雖然在厲王府住過,但時間太短,只知道那裡有花園。花笑搖了搖頭,“那也沒什麼意思,人多才熱鬧。大家在一起,不論什麼身份,不論有錢沒錢,說說笑笑,那才是真正的快樂。”
朝顏眨著眼,望著花笑。她不明白花笑想法。她在厲王府長大,只知道王府的富貴,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是最好的,難道還不是真正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