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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走到面前,顧淵自然皺緊了眉頭,扭頭向墓碑前的伊尹海上望去,簡一更是驚訝的頻頻扯顧淵的袖子:“老大……是是蘇御!”
顧淵一推鼻樑上的眼鏡。
“我沒瞎,我看見了。”
伊尹海上甚至伊尹時芬她們自然也都發現了她,她們本來有些癱軟的身體突然間就挺直了,眼睛大睜。
人群中,有人騷動起來。
“那不是蘇御嗎?”
“她來幹什麼?”
“她怎麼還有臉來?”
“誰把她放出來的?”
傅琛眼見蘇御走過來,心知再不出聲,伊尹海上可能就要率先發難。於是他搶先一步迎上去,伸開一臂,攔住她:“蘇御,你來幹什麼,我們好像沒有給你下邀請函。”
面對傅琛的阻攔,蘇御只是越過他的肩頭,直直看向前方的墓碑說:“傅總,我今天沒有惡意,請讓我過去。”
“我是來給……董事長。”
“磕一個頭,鞠一個躬,道一聲歉。”
這話聽起來合情合理,傅琛也無話可說。
他回頭看了一眼伊尹海上,最終側開身子,把路讓開了,沉著臉說了一句。
“希望你是誠心來道歉的。”
蘇御沒有去看伊尹海上。
她只是捧著一束白百合,穿過眾人,從受害者的家屬身邊堂而皇之走過,走到墓穴邊,神情凝重,向伊尹時人的墓穴深深鞠了三個躬。
隨後她低下頭,從懷中摸索出一封白色的信封,將信封捏在手心裡,靜靜凝視著火盆裡跳動的火苗。
伊尹海上見此上前,一把抓住蘇御的手。
“你做什麼?”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那我應該出現在哪裡?”
“看守所,還是監獄?”
話音未落,蘇御便毅然決然地將手中的一個白色信封投入到了火盆之中。
眼見信封剛一接觸到火焰,便迅速被點燃起來,火勢瞬間蔓延開來,很快整個信封都被包裹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伊尹海上深深看著她:“你把什麼燒了?”
“蘇御寫給董事長懺悔的信。”
說罷,蘇御隨後拿開她的手,上前一步再度單膝跪下,想把花再度放到墓穴裡去。
可是傅琛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是伊尹海上,而是伊尹時芬發出一聲怒吼:“別用你的髒東西再碰我大哥!你個狐狸精,你把我們一家害的還不夠慘啊?!”
牧師張著嘴,不知所措。
蘇御卻不慌不忙,對著伊尹時芬又是一鞠躬,平靜的說著:“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我還能代表蘇御說什麼。”
這話似乎有歧義。
但是此時所有人的情緒都上來了,根本無人關注這種奇怪的稱呼。
“把你的花拿走!”
甄萬山也拄著柺杖上前,指著最上面的那一束白菊說:“時人不歡迎你!”
伊尹海上聞言攙扶著他,對他保證。
“姨媽,外公也累了,你先扶他下山休息吧。”
眼色示意甄淑芬帶著甄萬山離開。
一身白裙的伊尹海上再度轉身面對一席黑衣的蘇御,下著逐客令:“蘇小姐,我爸爸不歡迎你。請你現在就離開!”
蘇御玩味的勾唇一笑,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著。
“對,他現在是你的爸爸。”
蘇御轉身看著人群中身穿白色蕾絲裙,宛如一朵清冷的雛菊的伊尹海上,別有深意的冷笑一聲,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和你畢竟情同姐妹一場,我也和董事長又共事多年,受他恩惠和提拔,自當銘記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