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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刺史?那可是正經的朝廷大員,不同於都督這種臨時性的任命,真的很有吸引力了。如果落在兄弟二人身上,誰是將軍,誰是刺史?又或者,某人既是將軍又是刺史,而另一人為其輔弼?這就是鄧銅突然對我警惕的原因吧。最近這陣子,自己的風頭出的確實有點多,或許讓某些本該理所應當的事情橫生枝節了。
雷遠嘆了口氣:「兄長,官職什麼的……唉,我不是要謙讓,你聽我說下去……以當今的時局,朝廷官職已經不像當年那般貴重啦,徒有官職,而沒有實際的實力支撐,那官職便半文不值!你想想鄧銅,他當年在河東時,正撞上楊奉挾持朝廷,濫賞官爵,所以他居然當過校尉。這職位與他老上司胡才的徵西將軍也相差不遠了,早年曹孟德、袁本初這樣的天下之雄,起家也不過西園八校尉而已。可是,就憑鄧銅手下的百人,撐得住校尉的官職嗎?大家都當過校尉,鄧銅和曹公是一回事嗎?」
雷脩連連搖頭:「鄧銅不過是位沙場勇士,何必拿他和曹公比?你這個比較,咳咳,突然覺得像是在羞辱曹丞相。」
「那我們不提鄧銅,你再想想鄭晉……是我的一名扈從,你見過的。」
雷脩想了想:「那個嗓門宏亮的胖子?」
「正是。」雷遠點頭:「鄭晉的主家,本是滎陽鄭氏,他曾是鄭泰的家僕。昔日鄭泰鄭公業初舉孝廉時,三府徵闢皆不就,天下莫不關注。後來鄭泰歷任尚書侍郎、侍御史等清要職務,又與何顒、荀攸等人結交,共謀誅殺董卓,堪稱是攪動天下風雲的大人物……當時鄭晉這廝隨同鄭泰在雒陽,也是享過福的!結果呢?鄭泰被袁公路表為揚州刺史,單車赴任,未曾之官,半路上就卒於盜匪之手,鄭晉僥倖逃得性命,顛沛流離數載,如今只在我身邊做個持刀的護衛……兄長你想想,那可是揚州刺史啊,怎麼就被盜匪殺了!道理再明白不過,沒有萬雄兵撐腰,徒有刺史的官職,濟得什麼事?」
雷脩哈哈一笑:「續之,你總是那麼小心。我廬江雷氏在淮南根基深厚,數十年來起塢壁、繕甲兵,擁萬眾,與滎陽鄭氏這等學問門第可大不相同。」
雷遠皺眉:·「鄭泰這揚州刺史對付不了盜賊,難道我們就能對付得了曹公?這道理難道不是一樣的嗎?兄長,吳侯手中有十萬大軍,卻鏖戰百日拿不下合肥,足見戰事的發展並不如當初的想像。我很擔心……」
他壓抑住心頭的焦躁,放緩語速:「兄長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成功截擊張喜,固然保證了合肥戰場始終處於吳侯的掌控,可是身處南陽的曹公,又會做什麼反應?」
雷脩皺眉:「曹公還能有什麼反應?再度加派援軍?」
「天下南北兩分時,淮南為必爭之地;淮南南北兩分時,合肥為必爭之地。以曹公的眼光,當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絕不願意坐視合肥陷落!」雷遠雙手作勢比劃著名,加強語氣道:「此前數月,曹公之所以未有舉措,那是因為赤壁的失敗傷了大軍元氣,一時無能為力。但是現在,距離赤壁之戰已將近一年,透過源源不斷地調集北方的糧秣、物資、新兵南下,曹公的力量已經有所恢復了!張喜帶領的一千騎兵只是開始,一旦發覺小規模的援軍遭到阻截,曹公必定會發動真正的大軍來援!到那時候,說不定吳侯命令我們去阻截曹公的千軍萬馬,我們怎麼辦?吳侯拿出一個將軍、一個刺史的空頭職位,我們真要搭上千百條人命去拼?」
頓了頓,他又道:「世人皆知,曹公用兵如神,彷彿韓、白,兄長你雖然神勇,敢與曹公對陣嗎?以我們這點微薄的力量,去和曹公正面對陣……兄長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螳臂當車的後果,還有什麼值得考慮?雷脩下意識地用手指梳理著鬍髭,陷入了深思。
「嗯……我們且不談那些官職的事情了。你的意思是